我叫张永元,一个三流学校大四的学生,生活在一个南方的一个小县城附近,说我的故事就不得不先提到我那有惊无险的出生经历。
那一年我爷爷四十三岁,是村子里有名的阴阳先生,而父亲二十岁,干的却是卖伞的买卖,可能有人奇怪,既然我爷爷是村里有名望的阴阳先生,那为何我父亲却不继承他的本事呢。
这源于祖师爷的规矩,认为阴阳先生常常跟死人打交道,虽然受人敬仰,却是个折寿的行当,所以必须干一辈休一辈,我爷爷遵循规矩,从来就不让我父亲学他的本事,好在父亲也对此并无兴趣。
而就是因为我父亲不会阴阳之术,却险些丢掉了正十月怀胎的媳妇,也就是正怀着我的母亲的性命。
这一天夜里天空下着暴雨,店门外砰砰的传来敲门声,我父亲前去开门,只见门外头站着一个被雨水淋湿通透的妇人,而她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幼小的孩子,说是跟先生走丢了想来我们家借宿一宿。
我父亲当时就皱了眉头,这种事称做深夜叩门之事,多半不吉利及其的晦气,也叫做夜半鬼敲门,我父亲虽然没学到爷爷的本事但是这些忌讳他还是知道的。
不过他人心好,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见孤儿寡母在这大雨夜呆在外头,实在不忍心,又碰巧我爷爷去别的村里办一场丧事,于是就让她娘俩进来了。家里就我父亲跟正怀着我的母亲,各位别奇怪,那时候的人结婚都早,我父亲这年纪也实属正常。
我母亲也是一个心善的人,连忙端着碗姜汤前来,她抬头看了一眼那母子俩,第一感觉很怪异,那双眼睛不像是人的反倒是像猫的眼睛一样,不过看着这妇人知书达理的样子,她也就没多想。
这晚上好生的招待了这对母子俩,当天夜里我母亲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轻雾弥漫,一个抻着油纸伞的白衣女人,带着她的儿子笑着向她走来,那长脸逐渐清晰,竟然是一张猫脸。
而第二天那对母子俩早就不见了踪影,所以这个怪梦我母亲也没有跟父亲讲,不见了就不见了吧,我父母也不是那种贪图回报的人,日子照样得过。
而就在隔天的晚上,我母亲却是感觉自己开始浑身上下的酸痛,有种使不上力的感觉,母亲是农村妇人以为是干活伤着了,起初我母亲还没在意。
而接下来的几天这种无力感让她发烧神志不清,开始说起了胡话,这可吓坏了我父亲,赶紧找来村里的郎中,看遍了村子里的郎中依然高烧不止,反而还有愈演愈烈之势,这让我父亲感到绝望。
正当这时候,我爷爷才从外面赶了回来,听到这件事大吃一惊,我父亲将这几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爷爷。
我爷爷听完一言不发,脸上的眉头却是越来越深,他先是走到那间借宿过的屋子里,来回看了看,仿佛嗅到了什么古怪,从床下竟然找出一把油纸伞来,这把伞不是我们的家的,我父亲清楚的记得,这一柄恰恰是那晚上那妇人的那把。
我爷爷将那柄黑色的油纸伞撑开,在这屋子里竟然顿时刮起了一阵寒风,更令人恐怖的是,当那油纸伞打开之后,从里面居然掉落出很多的毛发,这种短毛浅褐色,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是人身上的,而更像是一种动物身上的……狸猫。
令我父亲看得是毛骨悚然,我爷爷的脸看到这一幕极其的愤怒,那声音几乎的咬着牙说的:“狸猫借命,”猫本身就有九条命,而这猫妖贪得无厌,死后竟然还想借着我母亲跟胎中的我重获新生。
爷爷先是叫父亲将这黑伞丢进火里面烧掉,这时候火堆里冒出一阵青绿色的火焰,还能听得到几声凌厉而尖锐的女人哭声。
我爷爷叹了口气,不知道这狸猫用这柄伞究竟已经害了多少女子的性命,他又命我父亲多放些金银冥币进去,好让那些无辜而死的人得以超度亡魂。
我爷爷回来这一天已经是事发的第六天了,我母亲躺在床上已经快一命呜呼,若是晚回来那么一天,这猫妖便能索去我们母子二人的性命。
我爷爷将事先准备好的生糯米,一把把的抓出来往我母亲的额头上砸去,我母亲的额头已经被砸得肿了起来,我父亲也顾不得心疼媳妇,只能焦急的在一旁看着。
我爷爷又拿出一张他事先制作好的三清符咒,重重的贴在我母亲的额头,只听得我母亲发出尖锐的叫声,这声音不像是人的,反而像是野猫的声音。
一阵狂风大作,一团黑气从我母亲的眉心里飘散出来,浮现在我爷爷面前的是一个猫脸妇人,她死死的盯着我爷爷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我爷爷怡然不惧与她怒目而视,手持金钱剑,寒光一凝,那猫脸妖物大惊,尖叫的向向窗外逃命,我爷爷冷笑。
这屋子早就已经布下符咒,哪能让她逃了,这那猫妖本就是贪生怕死之辈,死命的磕头求让我爷爷放她一条生路,我爷爷这才放松了警惕,怎料这猫妖狡猾至极,趁着我爷爷不注意,爪子朝着我爷爷就是一下重击,我爷爷一时没有防备,一口老血喷涌而出,它乘机冲破屋子封印,消失没了踪影。
我爷爷咽了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