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刀锋擦着皮肉,身体一颤抖就割进皮肉,喉部有血在渗出,这种感觉无法用言语表达。
死亡的气息将夏寒笼罩,一个比刀锋还要冰寒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畔吹气,让他浑身冒出了冷汗。
“真没想到艾丽丝小姐找的备胎竟是你这种穷鬼!”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磨出,带有浓烈的杀意。
“你是谁?”夏寒顶着生命危险回道,怕死是人的本能反应,但他更不想做糊涂鬼。
“呵,这种处境还能说的出话,看来你也不算太差,那么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好了,有人要我来取你狗命,抵你‘小三’之罪!”那声音的主人说道,似不带丝毫人类的感情。
很明显,这是一个杀手。
“什么小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夏寒反驳。
“哼,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艾丽丝小姐可是我们少爷的未婚妻,你居然胆敢染指,不知死活!”杀手冷哼,那只手握紧了短刀,开始动手。
夏寒猛然一震,感受到了死亡的降临。
就在这时,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了。“等等,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比直接杀了他还要有意思!”
杀手闻言停止了动作,而此时刀已经入肉三分,夏寒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血流落胸前的温度。
“少爷,什么主意?肢解还是凌迟?”杀手问道。
“不,生命可贵,你虽然冷血,但对‘杀’这个字的理解还是不够透彻。杀人的最高境界不是索命,而是是诛心!将他的肾脏给我挖出来吧!”被称之为少爷的人淡漠说道,他站在后方的阳台窗前,背对夏寒。
此人出口平淡,然而话语落在夏寒耳朵里却是一道炸雷。夏寒的脸色顿时比月光还白,灵魂颤抖,瞳孔直接缩成了一点。
他无法冷静下来,挖肾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比死亡还要痛苦。
可他的挣扎完全无济于事,背后的杀手太强了,是习武之人,仅用了一只手就将他死死按倒在了地板上。
“不成啊少爷,我只懂杀人不会开刀动手术!”那杀手喊道。
于是,一位穿白衣服的男子从房间里走出,戴着医用口罩,看不清脸部。此人出来后一语不发,和杀手一起将夏寒抬进了卧室。
看着平时安睡的卧床,如今却成了自己的手术台,此时此刻,夏寒脑海一片死寂,所有反抗都试过了,却被轻易制服,起不到丝毫作用。
手术开始,居然在无灯环境里进行,非常之粗心,根本不在意夏寒的死活。
剧痛自夏寒的腹部连连传出,每一刀切下的声音,针管吸血的声音全都清晰入耳。他瞠目欲裂,疯狂大叫,可却发不出声音,嘴巴已经被堵的严严实实。
鲜血长流,床单都浸湿了,月光透进窗来,照射出一片猩红。
“嘀嗒,嘀嗒……”血流如放水,很快垫被都湿透了,向床下滴落,发出令夏寒毛骨悚然的声音。
主刀者只吸掉下刀处的血,其它地方不予理会,任其到处流走。他闭着眼睛动刀,一副医术高明的样子。
“喂,你貌似忘记打麻药了吧!”杀手看向白衣男子说道。
“你没学过医,你不懂,这麻药副作用太多,使用后可能会产生毒性反应,高敏反应、呼吸抑制、循环系统抑制、对肝脏和肾脏的毒性作用,术后的急性精神和意识障碍等等。为了他以后的健康,我直接采用了绿色无危害的手术方式!”白衣男子回应。
对夏寒来说最血腥的画面,而两人却在谈笑风生。
肉体上的疼痛会导致人晕死,甚至真正的死亡,夏寒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绝望,无助,不甘,各自凄楚在夏寒的心间拥挤,无法言说。
事已至此,奇迹已经不会出现,夏寒内心惨笑,很清楚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他咬紧了牙关,没有再大喊大叫发出模糊的堵音,甚至不再吱出哪怕一声。此时此刻,他仿佛已然全身麻痹,任人宰割。
他的表情也是一副木然,与死人唯一区别就是有豆大的瀑布汗在纵横,于额头上不断滑落,与血混在了一起。
夏寒双目瞪大,不眨一眼,死死地盯着杀手与白衣男子,记住两人所有的外貌特征。他想看到那位少爷的长相,只是对方并没有跟进来。
时间缓缓,每一秒都仿佛从地狱中往返,在黄泉中腐蚀,在九幽中冰冻。这种皮肉之苦,比之刮骨疗毒的关云长不承多让。
夏寒毅然坚持,“享受”刀绞,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换作他人或者会痛晕过去,但他做不到,因为心比肉身更痛,本以为女友是被人横刀夺爱,却没想到自己才是第三者。
“咦,这人怎么一声不吭了,好能忍啊!”手拿短刀的杀手谈笑道,深感意外,即便身为刽子手,从小到大受过非人的残酷训练,其痛苦也不过如此。
担任“白衣天使”的男子听后动作一顿,刀下的更重了,且速度故意缓了下来,拖延手术时间。
“嗡……”夏寒脑海轰鸣,人是会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