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选择男权或女权势力,更不会帮马王华光隐瞒他害老族长的事,不过,我可以选择不说出来。说不说对我而言本来就无所谓,既然你们都不希望我说出来,那我以后就再也不提这件事了。”
花下这番断势,说得头头是道,不仅是我,连阴阳脸也听得一惊一诈地,时而思索,时而满脸疑惑。我们心里都在想:这个叫花下的小男孩到底是三岁还是十五岁?即使十五岁的成人,也不一定能说出他那番话,像他那样对当前大势断得那么清楚,而且他的话中有很多我们都不知道,是闻所未闻的。在他面前,我们倒成了三岁小孩儿了,这种感觉真是古怪。
而且他在语言上的异能更加让人感到神奇,之前他只会兽语却不会人言,而他一旦开口说话,虽然他说话慢条斯里,不紧不慢,甚至有些生疏得紧张、结巴,但发音却是非常精准的。我和阴阳脸的语言是有些不同的,花下说话间一时用我的方言,一时用阴阳脸的方言,我学阴阳脸的方言,有些发音我也学不准,而花下要么说不出来,能说出来的都是很精准的发音。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当前大势,其一是男权与女权之争,那其二呢?”感叹之余,阴阳脸还是比我想得快,脱口问道。
“当前大势,其二是人、兽之争。”
“人、兽之争?人类与兽类之争?”我很惊讶,不禁又连忙接口问道。
“人、兽之争,不是简单的人类与兽类之争,而是与夷方妖族有关。”
“你说的莫不是人族与妖族之争吧?那应该是人、妖之争而不是人、兽之争啊?”
“在大部分人看来,人类是比兽类更高级的存在,而在夷方妖族眼里,兽类是比人类更高级的存在。所以夷方妖族会像人类猎杀兽类一般猎杀人类,把人类当驯兽一样圈养。七十多个岁月以前那场巫妖大战,如果不是最终昆仑神族出面击退了夷方妖族,我们这些人类只怕大部分都已经被屠杀了,或者被妖族圈养了,到那时我们人类的命运和地位还不如兽类。所以*人、兽之争,实际上是人类为了生存权、不沦为兽类而奋起抗争。
男权与女权之争,就像两个人或几个人吵架一样,只是某些部族内部的一群男人和一群女人谁也不服谁而引起的争斗,相对来说凶险不大,毕竟男人或女人都是同一部族的,总有一方要妥协,要服从,一般不至于很多人以性命相搏。而人、兽之争,却关乎到以后几千甚至几万个岁月里人类和野兽地位,一旦人类失败,人类将沦为兽类,成为比野兽更低级的存在,所以各族人必须以性命相搏,是万万不能妥协的。因此不仅仅是兽方各族,或者是巫族后裔,就连天方神族也不能避免,甚至鬼方各族也要参与进来。
现在夷方妖族虽然暂时没有什么异动,表面看来很平和,但那是对天方神族有所顾忌,一旦时机到来,夷方妖族必然会凶性毕露,再度大举来袭,这是夷方妖族的侵略本性。到时免不了和上次巫妖大战一样,必然会引起各族之间一场生死存亡的大战,死伤无数,血流成河。鸷鸟远飞,必先收拢翅膀;猛兽袭击,必先潜伏身体。这就是蓄势。”
“你说的也太玄了吧?你对夷方妖族又了解多少呢?”
“详细的我现在也不便明说,我现在只能粗略地说一说。以后你们经历多了,便会慢慢悟透我今天所说的话了。”
“好了,不说就不说,我现在也没兴趣听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你还真当你自己是神子了,你还能预测未来不成?”
阴阳脸见我们谈得差不多了,这才满意地呵呵笑道:“既然你们不想与马王华光为难,那我也不隐瞒你们了,我就是盍稚氏的。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们,是担心你们因为这个而信不过我。”
原来阴阳脸是盍稚氏的,如果他早告诉我,我之前的话是不是会避开盍稚华光和雷祖震联手对付盍稚氏族长马王母的事呢?
“那如果我们要和他过不去呢?”花下突然问道,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呢?
“如果你们硬是要跟马王华光过不去,那我只好不带你们回盍稚氏了,我们在外面飘泊也好,免得害了马王,也害了你们。”
阴阳脸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山头对我们说道:“前面就是盍稚氏的地方了。你们现在知道我和马王华光是一个氏族的,还敢不敢跟我到盍稚氏去?”
“去就去,有什么不敢的?我们又不是坏人,我们只是小孩子也害不了人,马王华光没理由害我们啊?!”我心里暗想:我们现在回不了自己的氏族,也没有地方去,在外面陌生的地方,现在也只有这个看起来心眼还不坏的阴阳脸理会我们,暂且先跟他去吧。
我们站在一个小丘上,极目远望,周围风景秀丽,两面是郁郁葱葱的青山,绵延不绝地向远方延伸,山峦上密布着苍松翠柏,野花繁草。只见千山万壑(hè,坑谷、深沟),重峦叠嶂,青松似海,云雾阵阵,远景近物交织在一起,真是美不胜收。
阴阳脸带着我们向盍稚氏的茅草屋走去,那是两边连绵群山中间的一片宽阔的缓坡山地,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