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点点头。
“是他!”另一个死士也说道,点点头。
他们看了达拉一眼,丝毫不怀疑自己已能顺利完成任务,萨拉公爵说过,不能割下达拉的脑袋,就割下他们自己的脑袋。见到达拉之后,他们交换一下眼神,都认为他们不必再割下自己的脑袋了。
此时的达拉,在他们眼里,已经和一个死人没有太大分别。
两个死士的手伸向了腰间的佩剑,缓缓拔出剑!对付达拉,他们不必抢先快攻。只要对方有任何轻举妄动,他们都能立刻割下他的脑袋。为了他,他们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辛苦,而这辛苦却又不是对手实力强大带来的刺激,只是因为对方出乎寻常的好运气才让他们一再遭遇各种阻挠,这让他们决定在杀死达拉之前,要慢慢玩味一下杀人的愉悦感,顺便也折磨一下带给他们诸多麻烦的家伙。
达拉看了他们的剑一眼,脸色骤变。
两个死士的剑上笼罩着一层寒气,确切地说,是杀气,也是煞气!
通常只有杀人太多的兵器,才会发出这样的气息,也只有杀人太多的兵器主人,才能令他们手中的剑在出鞘后,散发出死亡的味道。
一旁的矮人和侏儒也觉察到气氛不对,矮人的手已经摸到了自己的战斧,而侏儒虽然不知道恐惧为何物,也被眼前这种不友好的氛围所感染,渐渐退开,小手紧握在兽人部落顺手牵羊拿来的小匕首。
达拉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清楚自己的实力,尽管一路磨炼,此时的他,已经远非当初那个在小山村里夸勇斗狠的无知少年,也有了相当的实战经验,但在面对这样两个死士时,他还是非常清楚地看到自己与对方的实力悬殊。
两个死士轻蔑地看着他,犹如看着一个死人。
达拉的血液躁动起来,直往脑海里涌,但瞬间他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牢牢盯着两个死士,手却始终没有伸向自己腰间的细剑,他在快速思考、计算着对方攻来的方向,估算着自己拔剑的最佳时机。因为他知道,一旦他拔剑,对方就会毫不犹豫地展开攻击。
他最多只能对付其中一个。他也只需要对付其中一个,就已足够。另外一个,他留给了矮人托达克。达拉知道,如果遇到这危险的是矮人,他绝不会袖手旁观,同理,矮人也绝不会任由别人在他面前伤害达拉。他是曾经和矮人一起共患难,一起想办法从兽人部落脱逃,又曾在半精灵魔法闪击之下奋不顾身救过托达克的人。矮人绝对不会在达拉面临危难时,丢下达拉不管。
朋友的仇人,也就是自己的仇人!矮人的哲学就是这样。看一个人顺眼了,他会觉得无论和这个人做什么事都是理所当然,哪怕是和对方一起杀人,杀的人也必然是该死的人。
两个死士中的一个也将注意力转向了已经手握战斧、凝神戒备的矮人托达克。他们见识过矮人的战斗力,那是在斯坦利帝国的竞技场内,他们曾亲眼见到六个不可一世的人类骑士,在灰矮人的战锤下,个个肝脑涂地。
庆幸的是,他们不是真正的骑士,不必严格遵守骑士的战斗方法,他们都是天生的杀手,对于过程并不看重,结果才是他们追寻的一切。
所以,他们根本不打算正面与眼前的矮人抗衡。
此刻,达拉和矮人托达克与两名死士彼此静默地对峙。战斗已经如绷紧的弦,即将拉开。
没有一个人留意到影子一样慢慢闪开去的侏儒,在图雅大陆上,侏儒是几个主要种族之中,近战能力最差的一个种族。
一个死士突然暴起,率先发动攻击。
矮人只见到对方身形一晃,朝自己直窜过来。对方的速度很快,但矮人立刻凭借多年的战斗经验作出反应,他也在同一时间抡起了战斧,与对方袭到的剑撞击,他深知在这种力量的对决之下,人类是占不到任何优势的,但是出乎意料,那个死士只是虚晃一剑,在擦到矮人战斧的瞬间便又迅速闪了开去。
但在这一刹那,死士已经顺势扭开了剑柄上的机括,正对矮人的面门射出一团粉末状的白色物质。
原来死士的剑柄竟然是空心的,里面都装满了石灰,在战斗时扭开剑柄上的机括,便会将里面的石灰粉在瞬间喷撒而出,给敌人造成意想不到的打击。
矮人何曾见过这种卑鄙的战斗方式,顿时被石灰粉迷了眼睛,剧烈的刺痛让他发疯似的连连挥动战斧,严守上下门户,不让敌人逼近身来。
矮人的战斧挥得滴水不漏,死士一时倒也无法靠近。
与此同时,另一个死士也已经和达拉展开战斗,虽然他并没有如先前所预想的那般一出手就削下达拉的脑袋,但渐渐的,他还是占据了上风。
达拉拼命抵抗,对方每一次挥砍、击刺,都会遇到他自己的细剑在阻挡,剑光相撞,发出叮叮的响声。
死士的剑始终未能如愿地刺中达拉。
两人绕着对方走动,不停地打量对方,刺探着对方防御的虚实。任何一方的片刻疏忽,都会造成致命的危险。两人都只管正面迎敌,没有一个人去留意自己的后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