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笑着走过来,帮我拉了拉胸口的位置,有点不满意似的,对霍心说:“领口太低了,换一件。”
又换了一件粉红色的,还是长长的裙摆,我有些想笑:“霍心,是不是这一季度的高定都是这样的,怎么每一件看起来都像婚纱啊?”
霍心终于受不了了,他把正在摆弄的项链往我手里一塞,语气有点不高兴:“问你男人啊,这是他亲自设计的。”
我诧异地看着骆安歌,他很平常地笑了笑:“一直想为你设计衣服来着,喜欢吗?”
我心里涌起一点点欢喜,然后就是无尽的悲凉,我们再也不能在一起了,他为我设计那么多衣服,还有用吗?
我的沉默并没有让他不高兴,他动手从衣架上拿起一袭白色的婚纱式的礼服,牵着我的手往衣帽间走。
不知为何,我突然产生了幻觉,我觉得骆安歌手里拿的就是婚纱,这是在我们的婚礼上,从此以后我们就会一辈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进了衣帽间我突然抱住了骆安歌,我低低的喊:“骆安歌,抱我,抱我……”
他死死抱着我,握踮起脚尖去亲吻他,才发现他的嘴唇冰冷得不像话,而我的鼻子撞到了他的下巴。
我不管不顾吊在他身上,不断喊他的名字,他把我托起来,我的腿很自然的缠在他腰上,我们像是连体婴一样,一点缝隙也没有。
骆安歌感应到我的热情,他可能是想到了什么,于是也热情回应我,呢喃着我的名字:“阿忧,阿忧,我爱你,我爱你……”
我回应他:“骆安歌,我也爱你,我也爱你……”
骆安歌,我也爱你,但是我们不能在一起。
这个吻越来越激烈,我们咬破了彼此的舌头和嘴唇,我们口腔里全是血腥味,可是我们谁也舍不得松开彼此。
很久很久之后,骆安歌气喘吁吁松开我,他扶着我的肩膀,问:“宝贝,你到底怎么了?”
我哭起来,那些委屈,那些想要离开他又舍不得的心酸和沉浮,此刻全部幻化成万千冷箭。
万箭穿心,万箭穿身。
在霍心和骆安歌的怂恿下,我象征性地选择了两件礼服,其实也是我喜欢的款式,简简单单的,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在里面。
后来的几天,汤川秀再没有来过,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倒是第五天的时候骆安歌抱着一只小猫回来。
只是第一眼我就认出来这是我在雍和宫丢失的那只猫,我欣喜极了,抱在怀里就不撒手,他强制性接过去:“有孩子的地方不宜养猫,我就是看你无聊,带回来给你看一看。”
我想起有孩子的地方确实不宜养猫,于是赶忙跑去厨房洗手,骆安歌抱着小猫倚在门口,问我:“猫叫阿酒,狗也叫阿酒,真有趣。”
我看他一眼:“这几年你把猫寄养在哪里?”
他笑了笑:“在一个朋友那里,挺好的,你放心。”
我点点头:“孩子们睡觉呢,你最好洗了澡再去抱他们。”
他点点头,把猫递给阿穆,然后他揽着我的肩膀,轻声问我:“后天就要陪我参加活动了,紧张吗?”
我摇头,他就笑:“有我在,不必紧张。”
“很重要的活动吗,我非得去吗?”
“对,非你不可。”
我也没有多想,去客厅打开电视看新闻,骆安歌跟过来,坐在我身边,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的不自在起来,往旁边挪了挪,他跟着我挪过来,一脸坏笑。
我蓦地站起来,摁着遥控板的手颤抖着,然后换了娱乐频道。
还真是巧,在新闻里看见了骆安歌,陪年轻女子吃饭的骆安歌。
女人的正面很模糊,只是巧笑倩兮眉目传情,而坐在对面被拍得一清二楚的骆安歌,也是开心极了,眉眼弯弯。
不要说别人,我都很长时间没见他这么轻松的笑过了。
新闻上说,骆安歌在我月子期间有了新欢,猜测说我们可能正在办理离婚手续。
我看的很仔细,一字不漏全看完,然后扭头问身边的男人:“这女人是谁?”
他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你猜?”
我失了耐性:“骆安歌,你少给我来那一套。”
他摁着我,下巴支在我肩膀上,一字一句:“宝贝,你问我这女人是谁,那我也问你一句,那天给你打电话的,真是你爸么?”
他这么一问,我就汗毛全竖起来,原来他早就怀疑了,原来他就等着问这一句。
他支好了一个瓮,等着我往里钻,我就是那只傻不愣登的鳖。
我突然发现不止我在猜疑,骆安歌也在猜疑,这在以前是几乎没有的事情,可是自从我生孩子以来,我们都在用自己的耐心和智商跟彼此较劲,现在到了试探的时候,以前那些爱,都变得很可笑很讽刺。
看来他早就知道我想离开,可是他不动声色,每天跟我甜言蜜语,每天按时上下班,装出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