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川秀还想阻止我,可是来不及了,我从墙上掰下一个灭火器,一脚踹开房间门。
当我看见江福海跟个禽兽似的光着屁股趴在苏阿姨身上的时候,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理智,我冲过去,举起灭火器,狠狠砸在他头上。
江福海连闷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倒在了地上,苏阿姨捂着嘴尖叫起来。
汤川秀赶忙脱下外套套在衣不蔽体的苏阿姨身上,然后喊我:“快走。”
我摇头:“你带苏阿姨走,我来善后。”
他有点不耐烦:“你怎么善后,这里有监控。”
苏阿姨推开他,跌跌撞撞走过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折回去颤颤巍巍拿起包包,从里面掏出一把水果刀出来,然后朝着江福海走过来。
汤川秀赶忙拽住她,可是苏阿姨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甩开他又冲过来,大喊着:“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这个畜生……阑珊,我不能再让他威胁我了,我不能让他毁了我们家。”
她哭得满脸泪水,浑身颤抖着,肩膀一抽一抽的,举起刀子对着江福海就刺下去。
那一刻我的脑海中闪过太多太多念头,可是最后关头我拽住苏阿姨的手:“苏阿姨,为了这样的人坐牢,不值得。”
听见我这句话,她原本挺直的脊背瞬间弯下去,就好像支撑着她坚持下去的那根神经断了,她跌坐在地上,泣不成声:“阑珊,我恨哪,我恨不得去死哪……”
我抱着她颤抖的身躯:“当初到底发生什么了?”
苏阿姨抱着我,死死掐着我的臂膀,我知道她是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告诉自己不要死,就像当初在缅甸我每次都这么告诉自己一样。
原来,江福海当初用那样卑鄙的方式陷害了夏叔叔后,第一时间把苏阿姨约出去,给她看那个视频,并且威胁她,要是不答应他的要求,就把视频放到网上。
为了夏叔叔的仕途,苏阿姨只得答应。谁知道江福海提出来的要求,竟然是要苏阿姨和他保持长期的不正当的情人关系。
我哭起来:“苏阿姨你别说了,你别说了……”
她抹一把眼泪,把我推给汤川秀:“你带她走,我来善后,我今天要跟他同归于尽。我真的……真的不能再让他毁了我的家庭……”
汤川秀揽着我,我抓住他哀求:“哥哥,哥哥,你帮一帮苏阿姨好吗?”
他看着我:“怎么帮,要那个人死吗?”
苏阿姨摇头:“死太便宜他了,我巴不得他下地狱。”
汤川秀沉吟了几秒钟,点点头:“阿忧你扶着阿姨去换洗一下,这里我来处理。”
我跟苏阿姨同时问:“你怎么处理?”
他看了江福海一眼,笑起来:“放心,包你们满意。”
我倒是相信他的,扶着苏阿姨去酒店提供的换衣间换衣服梳洗了一番,这期间她一直在哭一直在颤抖,我安慰了好久,她才慢慢平复下来。
“苏阿姨,上次在机场,你单独跟骆安歌说话,说的就是这件事吗?”
苏阿姨点点头:“除了他,我想不到别的人可以帮我……阑珊,我不是没想过和那个禽兽同归于尽,可是他威胁我,他说他拍了视频,要给你夏叔叔和琪琪看,要给我爸妈看,我就害怕了……阑珊……”
我揽着她:“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外面有人敲门,是骆安歌的声音:“勿忧,你在吗?”
我拍了拍苏阿姨,起身去开门,骆安歌一进来就问我出什么事了。
我并没有开口,只是闪开身子让他看坐在沙发上瑟瑟发抖的苏阿姨。
他瞬间就明白了,一把抓住我,焦急地问:“你有没有受伤,江福海有没有为难你?”
我摇头:“没有,哥哥在处理。”
骆安歌看我们也没有什么事情,就交代我们不要轻举妄动,他去看一看就回来。
他走了没多久,就听见外面传来喧闹声,我实在不放心,就出去看一看。
然后我就看见几个警察用担架抬着满脸是血的江福海从那个房间出来,而另外两个女警,用大衣裹着一个披头散发昏迷不醒的女人跟在后面。
我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看见江城幻和他母亲从另外一个通道跑过来,江母一看这架势就哭起来,抓着昏迷不醒的江福海大喊他的名字。
警察拦住她:“抱歉,他涉嫌强暴酒店服务员以及故意伤害……”
江母不敢置信地张大嘴巴,突然一巴掌打在本就血肉模糊的江福海的头上,撕心裂肺大喊起来:“江福海,你狗改不了吃屎,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干缺德事?我……”
有工作人员上前去把她拉开,她一把抱住身边同样目瞪口呆的江城幻,哇哇哇大哭起来。
我赶忙关上门,不想要江城幻看见我。
走廊很快恢复了安静,骆安歌和汤川秀推门进来,我赶忙迎过去,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骆安歌笑起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