弊似的,随后轻问那只鸟儿都会讲些什么。我说去了就知道了,不过切记,在渡鸦前头可别说他人的坏话,天晓得它会学哪句。
希蝉诧异地望着我,似乎认为这话应当是她对我说才对。
回屋后一夜怡然安神,虽对神秘的传闻依然充满好奇,但理智却告诉我,不应让那片寒冷的林子凉了希蝉的心。
也不知希蝉几更起来的,一早就强展星眸,换上便装来到西院随我出发。
可她看见白里又反身跑开,白里误以为希蝉想要同它顽,便去追,这把希蝉吓得丧魂失魄,样子一点也不淑女了,逃到舅母身后探个脑袋看白里走开没有,真是可爱。没辙,只得留白里在府了。
听说猪肉嫂是个寡妇,家中无人看守,所以有时会请水少廷来替她看下铺子,于是人们都传水少廷倾慕猪肉嫂……
溜进猪肉嫂家的庭院,熏风从莲香树下轻轻吹来,鸟语花香,午风清暑。可刚挨近渡鸦就被其主人发现了,于是立即急中生智,故作一脸苦相说我姐姐少小失声,然若她能听见渡鸦说话,必能多得些勇气和盼头,故求你大慈大悲,满足一下她的宿愿吧。
大功告成!
猪肉嫂眼里怜悯的泪水像海啸一样泛滥,她不仅让我们留下来逗渡鸦,还热心地抓了一把鸟食塞希蝉手里。
但希蝉却闷闷不乐,不知她生什么气,是嫉妒我的机智幽默?还是不喜欢当哑巴?随后我俩逗那只渡鸦说话,却发现这家伙只会重复一句:马上就要落雨了,快收衣裳啦。
希蝉听罢钗头微缀,与我扇底相视,掩口说回云镇十日九风雨,真不怪这只渡鸦。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娇嫩清雅,却愣是被猪肉嫂撞了个正着!
反倒我变得如哑巴似的,咿咿呀呀不知该如何圆谎。露馅了。
猪肉嫂盘问我们从何而来,又为何骗她。
我想攻坚不如攻心,以花言巧语迷惑猪肉嫂内心最柔弱的一面,说不定能蒙混过关。遂灵光一现,强作严肃地伏在猪肉嫂耳边,轻声告诉她,其实是水少廷派我来捎个口信,说今晚戌时初刻,襄水边,老树下,不见不散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