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咋浑身湿透啦?哎哟,着凉了可不好啊!”
司机大叔透过镜子微蹙着眉头担心地说着。
顾惜笑了笑,梨涡深陷。
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衣服已经黏在身上,头发也乱蓬蓬的。
但心情却一点也没被影响到。
“大叔,我没事的,就是淋了点雨。”
“这样也不好啊,我的女儿跟你差不多大,要是我看到她淋雨淋成这样,我不得担心个半死!”
“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姑娘。”司机大叔担心地说着。
“我会的!谢谢你。”
到家后,顾惜脱下湿哒哒的衣服,整个人泡在浴缸里。
适度的温水瞬间侵袭着身子,暖意蔓延开来。
微眯了眯眼睛,她现在好困!
穿好衣服,拿出感冒药,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她可不想感冒起来,不然就麻烦大了。
瞥着时钟,指针指向十一点。
爬到床上,想起权母为自己撑伞,就高兴得手脚乱蹬。
她第一次跟少卿的母亲站得如此近,平时权母都是一副“你我两清”的样子。
而就在刚刚,她们是站得多么近啊!
这也意味着,自己离少卿是又近了一步了。
想了想,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权母拉紧了睡袍,任凭猛烈的风灌进仅一条缝的窗户缝,吹拂着她的头发。
刚刚顾惜的神情,实在是太像当初自己的影子了!
竟令她有些手足无措。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顾惜那丫头性子冲得很。
刚刚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了她的话,就迫不及待地答应了。
若是她完成了约定,自然是有资格配得上少卿了。
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呢?
想到这里,她关上了窗户,微微笑了笑。
第二天,顾惜一早就起床了,也许是昨天喝的感冒药有效果。
竟然一点儿也不头痛,反而觉得整个人轻松多了。
刷牙洗脸吃早饭,将小花儿端进屋里。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
哼着小曲儿,她大力摆着手走进卧室,挑起一条简单的长裙,放在身前。
不知道怎么的,站在镜子前,发觉怎么看都觉得很顺眼。
难道是自己变漂亮了?
“哈哈哈……”
哼着小曲儿换衣服,刚套上短衬衫,系在腰上。
“妈呀!”心脏蓦地慢跳了一拍。
昨晚,少卿的母亲跟她的约定,竟然忘了问清楚,就傻愣愣地答应了,还先走人了!
懊恼地拍了自己的脑袋瓜,看来,只能跑到昨晚去的地方蹲点了吧。
慌慌张张地套上小皮鞋,她拉起包包就往楼下跑。
得赶紧的,不然错过了就亏大了啊!
拦了一辆计程车后,她瞧了瞧时间,八点半了!
按权母的养生日常行程中,八点半应该早就出门了吧?
不对,昨晚被自己扰乱得那么晚才睡觉,怕是还没起床。
摇了摇头,她双手互捏着手指头,紧张地盯着前方。
看到熟悉的风景后,赶紧喊道,“师傅!我到了,你在这停就行!”
“好嘞。”
顾惜放下钱后,打开车门一咕噜跑到小区门口。
气喘吁吁地问着昨晚无情把自己拒之门外的保安大叔。
“叔叔,我想问问少卿的母亲已经出门了吗?”
保安大叔微眯了眯眼睛,这不是昨晚顽固的姑娘?
随即说道:“还没有,姑娘你有什么事可以转告我,我替你传话吧。”
“不用了,谢谢啊,我在这里等就行。”
她站在大理石柱旁边,双手抱着包包,将头发往耳后撩了撩。
既然权母还没出门,那自己在这等,肯定会等到的。
都怪自己昨晚太鲁莽了!
保安大叔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回头整理着统计图。
自从冯晓晓昨天对权母说完顾惜的坏话后,就爽得不得了。
一整天心情优越,眉飞色舞地和别人说着话。
总算有一件事,让她高兴得不得了。
昨天和玲玲去了商城,结果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头发凌乱、衣衫褴褛的她道歉。
最后还得忍受着指指点点气愤地离开。
结果今天一早,玲玲一拨电话让她对她的怨念一下子消散开来。
“晓晓,昨天真的很不好意思哦,昨天我回家后,跟她又吵了一架,结果我赢了呢!”
冯晓晓忍着电话另一头的玲玲的嗲嗲之声。
泼妇一般跟别人打架这种事有什么好得瑟的?
真是不要脸。
她在心里冷笑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