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勇就义,舍生忘死,白弱水忍不住嘴角一抽,这至于吗?
迄今为止,她还没有那么凶残好吗?
不就是年少不懂事撑死过一只小麻雀,而且之后……搞得好像她专门虐待小动物十九年一样。
白弱水踩在小梨子肩上,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小梨子这个人其他都好……就是太二了。
而她因为一个人二而感觉心里不是滋味,岂不是说明她白弱水也很二?
想到这里,心里的负罪感顿时减轻了不少,人也一下子越过了自家围墙跳到了地上。
只是,这地怎么踩着不对劲。
还没等白弱水想个通透明白,就一阵脚滑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摔在了地上。
同时一个闷哼声响起,白弱水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动了动手脚确定自己无碍,一边向着之前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哟呵,是个人啊。
丫的,这人还是个熟人?
靠!没这么背吧,这不是萧煜吗?
“肃……肃王?”白弱水深刻地意识到了一件事——今天的确不宜出门!
谁叫她欠啊,出门不按黄历来,偏要和黄历对着干。
现在好了,好不容易从老头子眼皮子底下偷跑出来,却遭遇种种不测。
先是目睹了一场抢劫案的全过程 ,要是一不小心被人告个知情不报,她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再来就是之后折了她白花花的票子,现在又在成功翻墙后好死不死地踩到了她未过门的夫君……呸!是未来的夫君。
以后的日子,她不禁有些担忧了。
直觉告诉她,肃王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
从上次在君笑阁,她就见识到了他有多腹黑。
肃王从地上站起来,拂了拂玄色金丝长袍上的灰后,看向她的眼中怎么满满的都是算计。
不过,肃王殿下,长得还真不赖!
纵使肃王有多养眼
,但碍于其中的探究算计的意味太过浓重,白弱水也不敢顾着贪恋其美色,反而有些如芒在背,不寒而栗。
“小姐!快来救救我,你家小梨子要死啦!”正在这时,小梨子一声嚎叫传来,瞬间就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氛围。
白弱水转头向着正钻了一半狗洞卡在那里的小梨子看去,只见小梨子像只大大的蚯蚓一样往外使劲伸展,但是却没有什么作用。
看到这里,不免有些庆幸,还好她没有从这个狗洞爬进来,要不然估计她也就这下场,一世英名全会毁在了这个狗洞上面了。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就走过去拉住小梨子的手往里拽。
“小梨子,你丫得减肥了!”白弱水将小梨子在萧煜的冷眼下拉出后,语重心长地对她说了这句话。
天知道她是费了吃奶的劲才把这丫拉了出来,现在累得估计就像管家的狗剩了。
俗话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果然,才将小梨子拉出来,还没缓过一口气来,第二祸就匆匆而来了。
“弱水!”听听这语气,除了她家老头子还会有谁?
果然,白弱水转过身的时候,刚好看见了才赶来的白清云。
白清云看了白弱水一眼,眼中明明白白地写着——你就等着挨收拾吧。
“不知肃王大驾,有所怠慢,还望海涵。”说着,就向萧煜微微作了作揖。
萧煜一双冷眼立即缓和了,唇角也有了笑容:“镇国将军不必多礼,我萧家的江山还要望将军多多操劳啊。”
“至于令爱,本王的聘礼已经送至府上,想必将军已经知道了。本王与令爱的亲事,将军可否舍得割爱?”
这一脸的笑,看得白弱水心里难受,好是虚伪。
大概萧煜是不想笑的,却硬是生生笑了出来。
难道这就是老头子经常和她说的为人处事之道吗?那她宁愿不要学这种所谓的大道理。
白清云脸上一僵,瞬间又缓和了,道:“王爷有意于小女,臣受宠若惊。只是小女已经许配他人,只怕……”
许了人家……她家老头子看来要出杀招了。
不知道这招对付大名鼎鼎的肃王怎么样。
突然,白弱水就觉得萧煜和太子叫板的画面很是养眼啊。
只是她是否有价值值得萧煜这样做,不,应该说,她家老头子的权势是否值得萧煜如此做,她不得而知。
白弱水不免有些紧张地看着萧煜,萧煜连犹豫都没有一下,就立即开了口:“将军,本王和令爱可是‘真心相爱’的,想来将军也不好拂了本王的意,这样吧,将军告诉本王,令爱究竟是许给了哪户人家,本王亲自去说,可好?”
“这亲事……王爷需得同皇上商议。小女自小就与太子定了亲,如果皇上太子均无反对,那臣也绝不二话!”说着,白清云又作了作揖,却实有一种不卑不亢之态。
萧煜脸上的神色一凝,顿了一顿,笑了开来:“将军还真是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