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松了一口气,双腿一软坐在地上。看着头顶隐入黑暗中的登山绳,心里不由暗自庆幸。太险了!我没有使用过登山绳,不知道其中的技巧。下来的过程中,没过一会儿,我抓着登山绳的双手就有些抽筋般的疼。胳膊也开始酸痛,腿脚也感觉无力。整个过程我就怕坚持不住滑下去。而一旦滑了下去,不是摔成肉饼就是锁扣锁死挂在这,那时就会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然而无论哪一种结果都不是我想要的。最后,我只能咬牙坚持。
双手一下一下地慢慢顺着绳往下移动,手腕特别酸,大腿都感觉有些抽筋了。不到一刻钟,我浑身就充满了泥黏的汗水。额头的汗水流进眼睛里苦涩苦涩酸辣的疼。可我却不敢,也腾不出手来擦一下,最后只能忍着。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重。尤其戴着防毒面具,呼吸本来就感觉有些不顺。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一切的声音离我远去,仿佛我脱离了这个世界。
“啪!”刘海上的一滴汗水滴落进眼珠里,一股酸涩感将我的意识猛地拉了回来。好险,刚才意识有点模糊,我差点就松手了。粗重地喘了一口气,四肢已经麻木地没有知觉了。然而我往下看了一眼,仍然是黑不见底!我这时特别有种想要放手的冲动。
强按下这种不正常的想法,我继续攥着绳往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也感觉到越来越难坚持。有句话怎么说的:坚持就是胜利。此刻对这句话我深表认同。也许人的潜力的确不可小觑,熬过了那一会儿,虽然还没有到达洞的底部,但我感觉好多了。起码心里没有再出现那种崩溃的感觉了。想到这,我不禁想起当初练长跑时教练说过的话:人都会有极限。但只要你熬过那一刻,也许只是几分钟,甚至只是几秒钟,更有可能只是一刹那,你就成功了。
等到双脚着地的那一刻,我的心情不知如何表达。既有幸存的喜悦也有对未知的恐惧更有对接下来的迷茫。对我来说生死挑战的登山绳之行,对胖子和小哥来说却根本就不值一提。那么胖子和小哥都对付不了的事情,我就算来了又能有什么用?无力感从内心深处涌起,慢慢地侵袭大脑,扩散全身。
“呼……”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再想刚才发生的一切。既然都下来了,又何必想那么多?休息了半个小时。我看了看手表,离我下来已经过去近俩个小时了。揉了揉仍然酸痛的四肢,我艰难的站了起来。向甬道内走去…………
甬道内的一处,淡淡的薄雾弥漫着,突然叫声响起
“小哥,小哥?小哥!”该死的,跑哪去了?胖爷明明看到他刚才还在这里的。胖子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追上来后小哥又不见了。明明看到小哥在这的,怎么回事?正想着,前面不远处一个背影又一闪而过。胖子心中一喜,又追了过去。
又是一处甬道,不同的是这次确实小哥在这。小哥眼睛紧闭,盘坐在地上。暗色长刀置于身侧。本来甬道内阴寒,温度很低。小哥却赤裸着上身,一条青色的龙纹从其腹部绵延至脖颈处。细细的汗珠从小哥头顶冒出,双手也有些颤抖。小哥此刻的表情很怪异,似极刻地忍耐着什么。身体似乎想站起来却又被硬生生地压下。
我在甬道内慢慢地走着,时刻注意着前方。甬道似乎越走越宽,而且温度也越来越低。不知从何时开始,甬道内涌起了一股淡淡的薄雾。等到薄雾充斥了整个甬道时,我才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这里怎么会有薄雾?就在这时,甬道前方突然传来了胖子的声音。
听不清胖子喊的是什么,不过,似乎是在叫谁别走。我闻声急忙向甬道前方跑去。跑了大约五六十米,胖子的身影就出现在我的视野中。由于薄雾的阻挡,矿灯也只能照到二三十米远。我也看不清胖子在做什么。
急忙的跑到胖子身边,只见胖子在原地打转,手舞足蹈地喊着:“小哥别跑!”我一愣,这里哪有小哥啊?胖子这怎么了?我大声地对着胖子喊了几声,却发现有防毒面具挡着,声音传不出去。这时我才忽然发现:胖子的防毒面具哪去了?
不过,我略一思索便觉得这应该不是薄雾的问题。否则,下来的时候胖子可是戴着防毒面具的。我又看了看活蹦乱跳的胖子,那么说明这里的空气应该没有问题。否则就是有问题,防毒面具也没用。既然这样,我把防毒面具摘下,揪着胖子的耳朵大喊了十几声才把胖子唤醒。
胖子刚开始还有些迷糊,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神智才清楚了。听过我的所见和分析,胖子郁闷地道:“怎么回事?难道胖爷我撞到鬼打墙了?不可能呀,胖爷我可带着一袋黑狗血呢!”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胖子还有心情在这扯淡。我打断了胖子的自言自语,直接问道:“胖哥,你下来后都发生了什么?还有,小哥人呢?你见到了吗?”
胖子闻言一拍脑门,猛地跳了起来叫到:“不好!如果胖爷我碰到了这种事情,那么小哥也有危险。”
我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虽然不知道胖子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但小哥多半也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