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麟玉不说话,苏震更加生气了:“你这逆子,在外面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争风吃醋,简直是败坏门风!”
“爹,我是真心喜欢程迎的。”苏麟玉倔强道。
苏震没有料到,自己的儿子会喜欢一个青楼女子,真是没出息!
“别说是青楼女子,就是正经人家的女子都不行!”苏震怒火已经达到了顶点,“一个男子,应该以学业为重,日后以事业为重。你怎么整日里就知道沾花惹草呢!”
“儿子只喜欢程迎一个人,并不是沾花惹草。”苏麟玉根本没注意到苏震的脸色。
苏震一个耳光就甩过去:“你这个蠢货!如果你不是苏家子弟,你以为那个贱人会看上你?苏麟玉,你要是没了苏家的身份,你什么都不是!”
“程迎不是那样的人,比我身份更高的人,她也没看上!”苏麟玉最见不得别人骂程迎了。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爹,也不行。
“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和你自己的爹在这里争吵。苏麟玉,我今天不加法处置了你,我就不是你爹!”苏震没想到儿子这么不争气。
“来人,取家法过来!”
苏麟玉从小乖巧听话,从来没被苏震打过。没想到到了成年之后,还要来这么一遭。但他并不后悔,只要能让苏震慢慢接受程迎,就值了。
所谓家法,就是一条祖传的鞭子。这鞭子抽起人来,特别地疼。因为上面带着倒刺,还上了盐水。苏震用到这鞭子的机会很少,这次也算是震怒了。
鞭子拿到手里,苏震先是给苏麟玉后背来了两下。苏麟玉吃痛,但还是忍住了。
“怎么样,还要喜欢那个贱人吗?”苏震问。
苏麟玉龇牙咧嘴地说道:“爹,我不许你说她是贱人!”
“啪啪啪——”一向温和的苏麟玉,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说这样的话。苏震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些,继续无情地抽向苏麟玉。
对于养尊处优的苏麟玉来说,这样的疼痛算是剧痛了。虽然一直叫疼,但苏麟玉忍住没有求饶。
苏震觉得自己都打累了,苏麟玉也没有求饶,心里更加生气。而身旁的留柱则是担忧地对苏震说道:“老爷,少爷晕倒了。”
苏震这才注意到,苏麟玉已经晕倒在地了。他身上穿的衣服早就被鞭子抽打得破破烂烂,上面还沾着不少血迹。
苏震连忙将鞭子一扔,说道:“快去请大夫。”
留柱连忙去请大夫了,而苏震一想到苏麟玉这么倔强,心里的不忍又消失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逆子!”
大夫来了之后,看到苏麟玉的惨状,也不得不吓了一跳。检查完身体后,大夫道:“老爷,少爷的身体多处有伤,需要清洗下伤口,再涂药。休养半个月,就好了。”
“留柱,你和大夫将少爷送回自己院子。”眼不见心不烦,苏震道。
留柱连忙和大夫将苏麟玉抬回了院子,才开始进行治疗。
苏麟玉是被疼醒的,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各处都在疼,疼得要命。对于他这种养尊处优的人来说,这已经是磨难了。
“大夫,你动作轻点,真的很疼。”苏麟玉说话都没力气了。
大夫的动作放缓了些:“少爷,你忍着点,很快就好了。”
等苏麟玉打发走大夫之后,才问身边的小厮:“我被罚的事情,娘知道了吗?”
“您被罚了之后,奴才就派人通知了夫人那边。”小厮回答,“老爷刚才打得太狠了,奴才太过担心,就……”
“好了,我知道了。”苏麟玉说道,“真的是太疼了。”
两人随便说了几句,胡氏就赶来看望苏麟玉:“麟玉,你没事吧?”
苏麟玉见到自己的母亲过来,终于委屈地说道:“娘,爹打人太狠了,我全身都是伤!”
“让娘看看,怎么这样严重呢!”胡氏心疼地说道。
苏麟玉道:“娘,你小心点,刚才你碰到了伤口。”
“算了,娘不看了。”胡氏不忍心再看下去,但嘴上还是忍不住埋怨道,“麟玉,这次的事情确实是你做的不对。你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也就罢了。你居然还和你爹顶嘴。”
“娘,我是真的喜欢她。”苏麟玉可怜兮兮地说道,“难道,你也不认同我吗?”
“麟玉,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子不行,非要一个青楼女子?”胡氏最讨厌青楼女子,五姨娘就是清倌出身,把苏震迷得不行。
“我不在意她的身份,我就是喜欢她。”苏麟玉说道,“娘,儿子求你了。”
“这事以后再说吧。如果你考取了功名,娘可以考虑让你娶她为妾。”这对于胡氏来说,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苏麟玉知道,胡氏肯这么时候,已经不错了,连忙笑道:“谢谢娘。”
“你不用谢娘,好好读书吧。”在胡氏看来,她是否能够回归到以前的状态,就要靠苏麟玉了。如果苏麟玉争气点,考取个功名,她的地位就不会被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