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外……”
苏显爱怜地望着鲋祀为高烧灼红的唇瓣:“……光君的长子,能在大难之下得以生长,我显君的长子必定不至于福薄夭折。他们的父亲足
以匹敌彼此,他们也将互相映照生辉。我对我的鱼儿,永远不放弃期望。”
珠姜大为感动,几乎止了哭,可她想到了什么,哭得更是伤心。
“会好的,会好的。”这一次,明察秋毫的显君也没能瞧出异样,他破例主动揽住妻子,轻声抚慰。
“承夫君……吉言……”珠姜泣不成句。
仿佛为了证明显君对两位小小长子之间所具有的神秘紧密羁绊的判断没有错,此时此刻的翼城宫城中,继母夫人、宝音的病倒,三岁的小
公子极儿也病倒了。
和鲋祀的症状不同,极儿的发病更为奇特。
早晨他还好好地和公子净一块儿嬉戏,中午吃过了饭,他说很倦,然后倒在枕上,一觉睡到黄昏时分。等傅母与侍女察觉到不对劲时,极
儿的额头已然烫到吓人,并且,在他脸上出现了可怕的红疹。
他要出痘了。
这是小孩子的一道生死难关。
但,取代了对他病况的关注,流言以极其绚烂的姿态和极其迅疾的速度弥漫了整座宫城。
“这是黑祠妖孽引起的。妖孽不除不行啊,下一个或许就轮到君侯和君夫人了……”
“君侯不肯动用巫卜,果然是太过固执了哪。”
“不得了,这不会是国中将发生灾厄的预兆吧?”
人们纷纷这么传说着,使得黑祠风波渐渐到了无法教上光与临风以静制动,坐观其变的地步了。
“探视是禁止的。”顺将上光、临风挡在极儿房外,“痘疾极易传染,最好别接近小公子。”
上光心如火焚:“我们想看他一看,就看一看而已!”
“不能这样,君侯。”顺耐性地解释,“万一连您们也染上,可不是我这拖着伤的病体能应付的事情了。”
临风鼻头一热:“那孩子胎里吃过亏,又遇到这样的险恶……顺,请你千万保住他!”
“他是仓儿用性命拼换的孩子,是我看着出生的孩子,我纵是死,也不要他出一点儿差错。”顺诚恳地保证,“请您们快离开这儿……”
临风不舍:“我哪都不去,我守着他,在门口守着他。他一醒,我就能立刻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