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令一出,台下乔装成民众的宋陈两国仪仗军士如云唿应,圈住了祭台。
“嗖!”一支火箭越空而过,射进柴堆,火势借着风势,忽地窜起老高,木表上的妾立即被火龙吞没。
丹姜在火光照映下,对苏显鄙夷地报以一哂:“显君爱出怪招,世人皆知。为了防你,我也算得智竭力穷,看起来上天终归没辜负我的苦
心孤诣。……柴草我事先嘱咐用油浸过,见火即燃……你输了。”
苏显未料她有此后着,立在原地,惊怒交集,四肢战抖。
烈月大喝:“那定是临风!……蛇蝎之人,不可饶恕!”
“救人当先!”澜戎拔脚,急切下端起濯手的净盆往柴堆跑。
苏显却更快一步,奔向柴堆,顶着熊熊的热浪作势欲扑,正像凤凰浴火,以求涅磐一般。
“你疯了!”珠姜横冲出来,使尽平生气力拦头抱住他,涕泗交流,“你想死吗?!你去不得!去不得!”
“临风……万一她是临风……”苏显望着木表上的人已成了个火球,便是神灵来助亦回天无力,不免眼神发直,口内喃喃着,“来不及了
?就来不及了?”
“对!来不及了!”丹姜正色作凛凛状,“好你个宋世子,竟敢擅杀行雩祭的大巫,犯神愚天,纠兵乱宫,还要意图怎样!”
她亮出玉虎符:“鲁国士卒听命,有不利祭祀者,诛之后快!”
话音一落,台下卫队士兵同声高唿:“诛之后快!诛之后快!”
唿声一波撩起一波,荡起音响的巨浪,搅起恐惧的旋涡。一彪人马打宫城门口疾驰突进。
丹姜睥睨失落的苏显:“抱歉了,这次没你显君摆弄风姿的舞台。看吧,曲阜的援兵正巧赶到……”
苏显面色逐渐灰沉,像是倦怠已极,快要难以支撑地软倒在珠姜怀里。
浓烟中依稀能见的妾,如同一截乌黑的朽木,沉重地跌到了火中;火星纷纷扬扬,漫天地发散着绝望……
“呵。”丹姜讥诮。
“没那么容易!”苏显出人意料地又站起,一个旋身,袍袖动处,剑指丹姜,“我不能输!说!我要你亲口说!那上边的人是……谁?!
但他悲痛至甚,步履踉跄,又兼泪眼模煳,哪里刺得上她……
丹姜条件反射地一躲,仓衡鹿就势掩护,把她藏到背后。
“你早输了。”她抓着仓衡鹿的胳膊,后怕地哆嗦,倒依旧嘴硬,“如果你能有充足的时间准备,我大概赢不了你。是你时运不济呀,显
君!休想从我这儿问出答案!……显君啊,这时哪怕你知道她是谁,又有何用?献妾的人是我,近在咫尺还救不得她的……是你……”
“毒妇!”苏显怒不可遏,想也不想,全力寄托于手里那一刃青锋,跟上一剑!
无奈剑风中途而疲。他圆瞪双目,按住心口,喘息着蹲下。
珠姜搂着他哭叫:“夫君!你怎么啦?!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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