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月见到苏显,大为诧异。
“显世子?!”她不能相信似地扯扯丈夫的袖子,“……是显世子!”
苏显方同澜戎寒暄了两句,听她叫喊,不由满面疑惑地瞪着她。
烈月丢开澜戎:“显世子!显世子!太好了,果真是显世子!”
她一幅快哭的声气。
苏显完全云里雾中:“陈公夫人,我……”
烈月注意到丹姜的靠近,抓紧时间压低嗓子道:“显世子千万留下来!千万!千万!”
“啊,不必我介绍了。”丹姜踏着她最后一个字,及时插进他们中间,“……妹妹、妹婿是用过膳食启程,还是即刻启程?”
“即刻。”珠姜赶上来,防备地盯住烈月。
苏显歪着脑袋琢磨了一会儿,忽然一脸灿烂,甜甜地道:“呀,邹城的枣是这几天收获吧?险些错过品尝的机会!”
他兴奋地搓着手掌,双眼放光。
丹姜一哂:“如此,妹婿要为枣而留宿一宵喽?”
苏显摸一摸后脑勺:“哈哈,没错。搅扰了。”
繁地。
借着攻下聃地的余热,周军顺利地再夺繁地,圆满完成了将挚、聃、繁三地构成坚固营盘的任务,然而付出的代价是师氏晋侯的薨逝和数
目可观的兵马折损。当然,顺着汝颍二水昂扬直上,以为能轻易推倒周王室的徐人也不好过,他们连受挫败,元气大伤,逐渐退缩至胡国附近
双方都需要休养。战事进入短暂的僵持期。
趁着这空隙,穆天子着手整编军队,选任新的师氏。深得天子宠信的毛伯班没费多少工夫,就坐上了去世的晋侯遗下的位置,成为总帅。
接着,鲁世子以一仗没打的战绩,掌握主力军的一支;第二支主力军由名不见经传的宋公子熙代替父兄辖理。
这种布局令包括士兵们在内的很多人腹诽不已。
好在卫伯景昭升为副总帅,负责先路冲锋;而统领第三支晋戎合组主力军,负责配合景昭的,是晋世子上光。
一时营中人人踊跃,以加入先路军为荣。
他们的实力经考验,真正让人产生希望,愿意追随。
景昭一方面很是自豪,一方面因他的搭档发愁。
丧父后的上光,终日着一袭染成墨黑的生麻衰服,红肿两眼,从早到晚,一刻不停,认真忙碌于安排军务,训练军士。
他吃过饭吗?他睡过觉吗?
但凡一瞧见他,他都是在忙、忙、忙。
“这样下去不行!”景昭找到孟哲罗,“特使劝劝他!”
“他不和我说话。”孟哲罗苦笑道,“除了公务,他不和任何人说话。我想,他得独自挺过这一关。”
景昭无奈,只得转出来,打算自己去碰碰上光这块硬石头。
刚挨拢上光的帐子,忽有侍从模样的人被军士带着走了过来。
景昭不免拦下:“何事?”
“奉陈公夫人命,有急讯敬呈晋世子!”侍从跪答。
“哗”,帐帘掀起,上光匆匆奔出,取过侍从献上的书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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