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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衣襟:“我是个快死的人,所以……”

“死没那么简单!”苇巫抱得更牢,“有我在,您一定能活着,好好活着!”

这边的师雍一组。

“会送命哟。”师雍嘴角微翘。

“啊。”并排坐着的了忧心不在焉地说。

“那,走吧!”师雍发令。

车子如惊弓之鸟,流星似地迅速南滑。了忧掀起车帘。

无虞待要追赶前面苇巫的车子,忽见侧旁女子的面影一闪,消失在车窗内。她不觉脑中火花耀亮,仔细对比了一下各个方向逃去的车子,

发现南行的这一辆车顶未挂旌旄,速度相较另外几车,行动特别缓慢。

欲盖弥彰!

它不作标志,代表它不想引起注意;它尤其沉重,代表它所载人多!不是那女人的座车还是谁的?!

“哈!”她得意地遥遥一指,尖叫着,“追它!只追它!那辆未挂旌旄的车!哈!它要去的方向是悬崖!不许它回头!”

……

了忧放下车帘:“悬崖。”

师雍悠闲道:“对呀,悬崖。我问过樵夫们这附近地形的。”

了忧凑着车帘的缝隙打量:“驱马的御人脱车跑了。”

“应该的。”师雍点头,“他完成了任务。”

“谁要你这么做?”了忧问完,继续报告,“哦,悬崖到啦,要掉下去了。”

师雍快活地笑道:“那么,说一声‘永别’吧。”

……

玄色的大车,如同一头矫健的黑豹,跃上了悬崖的边缘,在辕马的惊嘶声里,划过一道悲壮的弧,倏然坠落万丈云烟……

他们安静地保持原状,仿佛在等待,也仿佛在忍耐。最后,上光站起来,无声无息地退出帐外。

在他撩起帘幕之时,父子两个不约而同地从缝隙里瞥到了孟哲罗的身影。孟哲罗不远不近地,刚巧站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长发在风中潇

洒地拂动,神秘不可测……

上光迷惘之际,冷不防一双手拍在他肩上,有人朗声道:“晋侯息怒!你要处置上光,我可要冒昧阻挡的哟!”

来人是卫伯景昭,他似乎刚得到了宁族要怎么怎么样儿子的传闻,匆匆赶到准备维护上光。

这一次忧郁而危险的对话,便在不知情的景昭善意解围下结束了。

“喝一杯吧!”景昭递给上光一只玉盏,“我们很久不在一起谈天了。”

上光接过玉盏,条件反射地应着:“……嗯。军中不得饮酒。”

景昭大笑:“哦,这是蜜汁。我可不想挑战严肃的‘光君’。”他话锋一转,“其实,你也了解,我想问问临风……她还好吧?”

当然不好!

刚刚还沉浸在痴惘之海的上光猛地被唤醒隐痛,险些脱口而出。

别离时她依旧昏睡……

上光下意识地抚摩起指尖的伤口。伤口早已愈合,愈合不了的是被她揪着一块的心。

“她出事了?!”景昭见状。

“不!”上光决绝道,“不会!”

景昭掩口:“是了,是了。有你在,她是无恙的。……你……唔,她还记恨着我对不对?”

“她……未曾提起。”上光犹豫再三,奉上实情。

景昭颓然。

“嘿。”他尴尬地搓了搓掌,“对呀。她是个直性子,爱恨分明,讨厌的人或事听也不想听,更别说提起。”

他很失落地跌坐在毡上,捧着下巴发呆。看得出上光的答案给了他不小的打击。但是,他的反应,教上光愁上加悲。

“我真像个骗子,骗别人也骗自己。”上光咬住嘴唇,头一回觉得自己这般软弱无助。

前方等待着的,究竟是喜是哀?困在双重难境的日子,到底得持续到哪一天呢?

汉水。邓地。

临风从小睡中醒来。天色正好,是个柔媚的午后。

“公主。”云泽守在她旁边,扶她起来,“渴么?饿么?”

临风摆手,望了望窗外的景致:“车速真慢。……这可不行,传令加速。”

云泽道:“公主,您的身体吃不消。”

临风忽然被什么吸引住:“云泽,怎么回事?”

她发现有一辆小车自队中驰出,停在路边。

云泽低下头,一声不吭。

齐国。国都营丘。

当第一缕阳光映照在古老的城郭上时,走出户外的人们都惊呆了。

全城上下,所有的棠棣树,居然在一夜之间花枝绽放。

这些不期而至的美丽精灵们,开得灿烂无比,粉如霞,白如云,锦绣一般簇拥着这颗睡在淄水岸边的明珠……

其实,开花本不奇怪。怪就怪在,棠棣花期只限初春,并且今年因为干旱的关系,它们正经花期里也开得十分寥落。不曾想眼下这夏末立

秋的时节,竟催发它们如此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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