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把他舱室仔细查看好几遍,生怕半点疏忽怠慢了妹夫。临到船离岸出发的前一刻,他命人取来饯行酒,斟上一爵递予上光。
上光感激地受了,一饮而尽。
世子朱目睹他喝下酒汁,突然正色道:“妹夫,我问你一句,你是否果真如传闻那样深爱我的妹妹临风?”
上光险些被酒呛住,咳着嗽说:“这……从何说起?我岂有不珍惜她的道理。”
“多日来我待你礼遇甚厚,绝对不曾得罪你,可一提起临风,却不见你半点欢颜,只是忧伤。”世子朱若有所思,“你若果然珍惜临风,那必定是她身体尚未痊愈……她病得很重么?我妹妹她究竟……”
“她没事。”上光打断他,“她一定会很快恢复健康。我也会在这场战争结束后尽快带她来和您见面。”
世子朱端详妹夫:“……你不用向我保证。我父母最疼怜的,就是临风,如果她有意外,我也想象不出父母会如何反应。我懂,是临风叮嘱你对我们隐瞒真相,其实她太傻了,这么做只会使父母和我更牵挂她。告诉我,她在哪儿?”
烈月在旁听得,插嘴过来:“吕侯世子,您要去接您妹妹?”
“父母远在宗周,总念叨妹妹,她是我们这一家的心肝!我身为兄长,知道她在某处孤独地生着病,不能不管。”世子朱眼圈红了,“我也了解你的难处,所以,妹夫,你尽管去征战,临风由我接来照顾。”
烈月道:“不行,吕侯世子。您的国境也正在徐人可能的攻占范围内,随时会发生动乱,对病人没裨益;再者,您还得立即回程,领军保卫疆土,等待王命呢,会有空闲操劳妹妹的病?你们两个,都没能力谈到照顾临风。”
上光、世子朱吃她这一席话,皆垂头丧气,保持缄默。
“我接应晋世子的任务已经完成。”烈月一拍胸脯,“因此,照顾临风就交给我了,我即刻出发。”
上光思量些时,最终将目前临风所在,及自己安排的临风出楚路线和目的地全数说给烈月。罢了,他重复再三,惟恐她记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