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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舅父?!

夏站在一旁道:“公主,主君问你话呢。”

临风来不及多想,顺势回答:“是我,舅父。您可有舒服些了?母亲托我问候您。”

“唉。”那声音压得更低了,“……总是头痛,心里烦躁。”

临风进一步道:“舅父,风儿能望一望您的气色吗?我很不安。”

那声音停了一停:“病容憔悴,不看也罢。你且退下吧,我想休息了……”

临风后嵴梁起了寒意,尽管发出这声音的人在努力模仿卫君,可对于熟悉卫君嗓音的她来说,还欠缺火候。

“舅父,要不要去各国寻访名医?”为了不教夏窥破,她假意焦急哀伤,“风儿今秋出嫁,很希望由舅父来主持婚礼。”

她一方面岔开话题,一方面欲逼“卫君”说更多的话,方便她谨慎鉴别。

夏插嘴:“主君肯定能痊愈,来主持公主的婚礼。公主快离开吧,主君最近真的需要安静。”

临风抹抹眼角,她的猜测十之**成了可怕的现实,所以,她得设法先保全自己,消除夏的敌意。

“夫人,你也多保重啊。”她好象在抑制悲痛一样,对夏施礼,“我先不上启母亲,她若来了,徒增感伤。惟盼舅父能恢复健康,我会为舅父祈祷上天的。”

夏镇定多了:“有我侍奉主君,公主不必多虑。”

临风加了几句寒暄,迅速走回自己的馆舍,叫云泽秘密去请景昭。

“事态比我想象的严重。”她描述了一番自己的经,郑重地警告他,“兄长,你绝对不能松懈以待!”

景昭犹疑道:“你保证你听到的不是父君吗?”

临风注视了他一会儿:“我保证不了。”

“没真凭实据,我能做出什么回应?”景昭郁郁地说。

“整理你的军队,握紧你的权力,在必要的时候能够对企图反逆的人致命一击!”她利落地接过话头,“这不是你很清楚的措施?”

景昭抱着头闷坐,一声不吭。

“我……”他好半天才开口,“我慢慢筹划……”

临风克制怒火:“慢慢?无所谓,兄长,只要你不担心会在这上面吃亏就好。”

景昭抬起眼,看她冷若冰霜的表情,明白她因此着恼,想要劝她,又终于没说一个字。

最后,他用幼时常在与她吵架后使的和好动作摸她的头,来安慰她。临风不客气地推开他。

“风儿。”他叫道。

“哪个是你的风儿。”临风道,“这里只有个多管闲事的人而已。”

景昭左右不是:“风儿,我……”

临风哗地掀起帘子,走到里间,高声吩咐云泽:“还不送客?!”

云泽接到这高难度的任务,没丝毫耽误:“世子,公主累了,您回去吧!”

她是坚决履行临风一切指令的。

景昭不嫌怠慢,只不断嗫嚅:“你不懂啊……风儿,你不懂……”

当然,他仍被云泽半请半撵地赶跑了。

一连十几天,临风赌气地把自己关在馆舍,任何人都不见,一心玩味诗歌。

除了景昭,她这举动教另一个人也难受起来。他就是公子许。

加上今天这次拜访,他前前后后来了二十次了。即使被一再拒绝,他也要在门首站一会儿才走。

久而久之,临风过意不去,赶上有天正好下雨,公子许依旧拜访,依旧在门首立着,临风赶紧叫云泽请他进来。

“风姐姐!”他欢喜道,“你肯见我啦?”

临风端详着他孩子气的模样,赧然道:“抱歉啊,许。”

转瞬,她瞥到公子许带着亲弟弟公子朔,不觉脸色一沉:“哟,搠也来了。”

公子朔大咧咧地点点头:“啊!”

临风嘴角动了动,重新专注地刻她的竹简。

公子许意识到她讨厌公子朔,打圆场地凑她面前看竹简,读到竹简上的诗歌,赞叹道:“真是首好歌!”

那正是上光在桃林塞所作的赠别歌,事后临风写下来保存的。有人夸赞,她不禁得意:“嗯,其实我也这么认为。”

公子许自她手中拿过来欣赏:“当然了。”他转递给弟弟,“朔,你看呢?”

他想借机缓和临风与公子朔的僵硬关系。

公子朔不买帐,鄙夷地哼了一声。

临风抢回竹简,讥讽道:“朔,你大约还不能识全此上的文字吧?”

公子朔傻乎乎道:“识字做甚?太史识字最多了,还不是要被……要被这样死?!”他形容不出那该叫什么死,便自己掐了自己脖子说。

“朔!”公子许阻止他,勐地捂了弟弟的口,对临风道,“风姐姐,你原谅他。”

临风装成没留意公子朔那敏感的范例,挖苦他:“说的对,还是令寺人们皮开肉绽,侍女们哭哭啼啼比较有趣。”

“那是!”公子朔顺杆子爬,“他们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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