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小片空阔之地,柳承德正坐在石头长凳上,背影佝偻,越发老态。
岑宇桐叫了一声:“老柳!”
柳承德应声转头,他的眼睛浑浊、皱纹更深,显然昨晚根本没睡,看到岑宇桐来了,向她招了招手。
岑宇桐过去,陪他坐在长凳上,她不知该如何安慰,柳承德似乎也还不想说什么。两人久久无语,只有风穿过树林的沙沙声与偶然的鸟叫声。
许久,柳承德打破了寂静:“昨晚上,我睡不着觉,便在医院四处走了走,然后看到这个感怀圃,我在这里,坐了很久,想了很久。我想,想把这里当成……当成三丫的归宿……”
岑宇桐愕然未解。依着海城的风俗,是不愿意逝在外乡的,即便不幸在外乡逝去,排除万难也要将魂魄送回家乡。怎么柳承德……不打算让三丫回柳溪村了吗?
看到她的表情,柳承德猜到她并不知道感怀圃是个什么所在,于是向前一指,说道:“你看,那个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