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让乌云浑身汗毛都倒竖起来,再看雷动的表情忽阴忽阳,心中不由冒起一种恐怖的感觉,期期艾艾地道:“不是不是,雷大少,雷动老大,你不会要杀我灭口吧?”
雷动一愣,不由收起神识:“你说什么?”
乌云见雷动似乎没有恶意,身上那种汗毛倒竖的感觉也瞬间消失,胆子不由壮了些,讷讷地道:“我知道得太多了……电影上都这么演的……”
“神经病!”雷动被乌云畏畏缩缩的样子弄的彻底无语,骂了一句,又盯着乌云看了半天,直到乌云的脸色再次变得很难看,才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跟我学这些,为什么平常要疯了一样训练?”
乌云看着雷动,小心翼翼地问:“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嗯?”雷动的眉头再一次竖起来,狠狠瞪着乌云。
乌云双手连连摇摆,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真话,真话好吧?”挺了挺胸膛:“作为一名光荣的军人,我一定要努力提高自己的作战能力,苦练杀敌本领,誓死保卫……”
口中说得热血澎湃,眼睛却不断偷偷打量着雷动的表情,眼看雷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声音不由渐渐低了下来:“这个,呵呵,这个当然是对别人说的场面话,唉!”轻轻叹了口气:“我家里穷,老爸老妈年纪不小了身体也不好,小弟小妹又要上学,日子难过啊,虽然咱们班长帮我寄钱,可是我有手有脚,为什么要靠别人帮?那还算男人吗?”乌云声音大了起来:“我要在部队出人头地,我要挣更高工资,我要养家,让弟弟妹妹上更好的学,过更好的日子……”话音越来越低,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我这么说,你不会认为我胸无大志吧?”
雷动叹了口气,点点头,又摇摇头,他虽然生在汉京,从小衣食无缺,可是每年跟着部队到山里拉练,又怎么会不知道农村穷苦人家的日子过得多么艰难?语气不由缓和下来:“那你就没想过干点别的?为什么到部队来?”
乌云苦笑一声:“干别的?我一没背景,二没学历,就只有一身力气,不来部队难道去建筑工地抗砖卖苦力?那有什么奔头?”顿了一顿,又道:“来部队,好歹有个相对公平的环境,还能向上蹦一蹦吧?”说到后来,脸上已经显出与平常大为不同的愁苦神态。
雷动点了点头,最近十几年,军队大力反对**,营造了一个相对而言,更加公平公正的升迁制度,再加上待遇不断提高,穷人家有机会进入部队,无疑算是一条好路子。
收拾了一下心神,神识再一次扫过乌云那宽阔坚韧的经脉,一个念头逐渐升上心头:老家伙不许我使用真元和修真法术,如果我把这一切教给乌云呢?到时候老家伙的脸色会不会难看到死?
这种念头陡然强烈起来,再也压制不住,雷动嘴角微微上翘,脸上露出一种
邪邪的笑意,双眼紧紧盯着乌云,一字一顿地道:“你相信,这世界上有神仙么?”
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又好像在真切地改变着。
只是每每神识扫过,发现天地间游离的灵气仿佛找到了人生目标,纷纷向乌云经脉中涌去的时候,雷动就惊叹一次:这世界上真是有天才的!
乌云在获得混元功功法之后,第二天就产生了气感。凭着体内逐渐产生的真气,加上疯狂的训练,乌云的军事素质一天一个样,迅速成为新兵中的佼佼者,眼看着龚志刚对乌云的态度越来越好,排长连长瞧着乌云也越来越一副眼中生光的样子,雷动心中竟然产生了一种欣慰的感觉。
他从来不认为乌云想在部队出人头地的想法有什么不妥,相反,在雷动看来,靠着自己的努力,让家人和自己都过上更好的生活,是一个男人的责任,一个男人的担当。更何况,从第一次见面,乌云就一直对自己十分友善,无论是他天性就像他出身的大草原那样广阔,还是有着在部队广交朋友、获得向上的基础和人脉的心理,雷动都认为,乌云就是自己的朋友。
眼看朋友有了出头之日,难道不值得欣慰?
唯一让雷动郁闷的,就是随着乌云的训练成绩飙升,龚志刚看向自己的眼光越来越不善,不但“单兵教练”的频率越来越高,内务、队列甚至日常生活都死死盯住自己,标准越来越高,要求越来越严,动不动就是一顿训斥。
眼看着自己入伍已经两个多月了,这种形式仍然看不到任何改变的迹象,雷动简直欲哭无泪,“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雷动最初对龚志刚的那点好感逐渐消磨殆尽,厌恶感逐渐抬头:“妈的,干嘛老这么盯着老子?当老子好欺负是吧!这要在当初……”只是,一想到“当初”两个字,雷动就是一阵心灰意冷,这不是“当初”了不是吗?被老爹送到这深山老林里的部队,要什么没什么,美女也见不着,安静也没消息。当年意气风发、四九城平趟的雷大少不会再有了,马达轰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雷动一阵哀叹,心中对龚志刚的厌恶越来越深,训练中开始故意犯错,开始有意和龚志刚对着干,什么******中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