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孙尚香会不会太过份了一点?”
陆仁道:“若是与她有关,她又哪里还有命在?”
雪莉道:“那主人你为什么执意的要把她送回去?如果把她留下来,好歹也能视作人质吧?”
陆仁摇了摇头:“雪莉,搞开发科研,在这个时代没人能和你比,但要说玩阴谋诡计,雪莉你终究还是差得太远了,你最多也就是能搬搬书本上的东西而已。其实在现在这个时候,不管是于内于外,我都不能把孙尚香扣在我们的手里。”
“为什么?”
陆仁道:“于内,孙尚香其实是这次的事情里面最无辜,心情却又最难受的人。这次的事情是我们自己疏于防范才造成的,本身就与孙尚香无关,而孙尚香甚至是设法摆脱了孙权的监视,千里迢迢的跑来想向我们报信……
“你别看我之前对她发了火,可实际上我现在必须得找个借口把她赶走。仇恨会让人失去理智,而且这次的事情让多少人的心里憋着火?你难道没有发觉现在女兵们望向孙尚香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我把孙尚香赶走,也是怕大家会把孙尚香当成了出气筒,甚至是对她刀剑相向。再以孙尚香那么刚烈的性子,我敢说现在大家的刀剑砍向她的时候,她非但躲都不会躲,反而会闭上双眼就此赴死。”
“……”
雪莉想了想,便缓缓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陆仁接着道:“孙尚香如果现在死在了这里,亦或是说受到了什么侮辱,她的心里固然是能舒服一些,但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再进一步来说,你可千万不要小看了孙权手下那帮子笔杆子搬弄是非的本事。明明是他们先偷袭我们,然后孙尚香才赶到我们这里的,可孙尚香要是真的在我这里出了什么意外,多半在他们的笔下就会变成是我们先为难了孙尚香,然后孙权就出兵为孙尚香报仇,结果事情反到会变成我们没理了。”
“……有点难懂,却又不是想不通。”
陆仁笑了笑,但这笑却没有半点的笑意:“我现在选择把孙尚香送回去,一则是孙尚香的确是最无辜的人,二则我们也得向孙权狠狠的报复一下,所以这理我们得牢牢的握在手里。”
雪莉道:“这是于内吧?那于外呢?”
陆仁道:“接下来我们要对孙权作出一连串的报复行动,但却不能引发出江东民众对我们的反感,所以得有人帮我们把这次事情中的是是非非给传回江东去。那么可以想想,是我们派去的人说话可信,还是孙权他自己的人说出来的话对江东民众来说更有说服力?而在现在这个时候,又还有谁办这个事能比孙尚香更合适?”
雪莉听完之后沉默了很久,最后才摇摇头道:“主人,我忽然感觉你有些陌生……我所熟知的主人,是个吊儿郎当、好色贪财,很少能有个正形的人,可主人你现在却实在是有些冷静得过了头,甚至让人觉得你有些冷静得可怕。”
陆仁道:“我不冷静点行吗?难道要我头脑一热,就真的去与孙权全面开战?是,我们现在是已经有了些本钱,但如果真的和孙权全面开战的话,只能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然后被其他人捡了便宜……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早就知道与孙权之间早晚必然会有一战,所以老早就作好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而且还会发生一些那样的事情,看着就让人心痛!”
重重的叹了口气,陆仁沉声道:“不说了!站在我们现在的身份上,我们绝不可以因为一时的心情去任意妄为,凡事都应当以大局为重。如果我们任意妄为,很可能就会只因为我们一个错误的命令,而令死去的人更多更多!”
————————————————————
入夜之后,陆仁与其麾下一班幕僚在残破的泉州府衙中置酒解闷,而此刻的府衙之中没有人说话,只有狂灌闷酒的咕鲁之声。
甘宁与黄忠的性子最暴,而现在他们心里面也都郁闷的可怕。
许久过去,陆仁终于出声打破了这一片沉寂:“甘宁,黄忠!”
“末将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