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陆仁反骑在马背上又掷出了两箭,但仍都没有命中目标。Www..cOm不过虽然这前后三箭都没有击中谁,那箭矢的破空之声却仍然骇得追赶陆仁的游骑斥候心惊不已。
汉时的弓以“石”来计算拉力,也就是一般常说的“一石弓”、“两石弓”或是“三石弓”。汉时的石大约为26.4公斤,那么这三种弓的拉力大致就是2好不容易得到了点食物吃下肚子,都还没来得及消化掉并转化成自身的能量就干了这么一场架,身体又哪里能吃得消?要不是有一股强烈的生存欲/望在强行支撑着他,他可能早都掉下马去了。
就这样倒骑在马背上,任由跨下战马狂奔了许久,陆仁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奔逃到了什么地方,只知道拼命的让马往前跑、再往前跑。渐渐的,早已是身心俱疲的陆仁可就再也坚持不住了,双眼一黑间,就这样在马背上晕了过去。而他这一晕过去,就连自己是什么时候摔下了马背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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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西南两百余里,陈留。
陈留北临黄河,与延津渡口隔河相望,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不过现在这会儿的主要战事都在两百多里外的濮阳,陈留这里到还算安宁。
此刻已是日落黄昏之时,在陈留临河的某处庄舍之中,有位一身素着的年青女子正领着两名侍女,将晾晒在院中的竹简书籍一卷卷的小心收好。每当卷好数卷,她就会将这收卷好的几卷竹简抱回屋舍中,细心的放置到竹架之上。
该如何来形容这位素着女子呢?姣好的面容,精致的五官,虽未施粉黛却已是绝色之容,而且她的这种绝色端庄典雅,与“艳”似乎都沾不上边。说得直白点,她的美是一种知性的美与理性的美,并不是那种让人见了会生出冲动之意的感性之美、野性之美。
只是美人虽然如斯,但她却给人的感觉,却仿佛是一尊会动的冰雕。庄重美丽,但又清冷而孤傲,着实令人难以接近。
一楼的书架已经摆满,素着女子便登梯来到了阁楼,打开窗户再放下绳篮,指挥着院中的两名侍女将院中其他的竹简收卷起来放入绳篮中,再由她收绳取篮,将篮中的竹简放置到阁楼的书架之上。如此反复了数次,她见院中的侍女有些累就让侍女先休息一下,自己则站到了阁楼窗口那里倚窗远望,静静的望着河水出神。
“嗯?那是什么?”
目光扫过河岸时,素着女子查觉到了一点异样。再一凝神细望,素着女子便向院中的侍女唤道:“我好像看到了一个落难之人,让福伯速去那边的河岸上看看。若是尚有气息,就送去华先生那里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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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头好痛,身上也好难受……”
虽然周身上下都很难受,却也证明陆仁的意识已渐渐的恢复了过来。勉强的睁开双眼,入眼的是屋舍的顶梁,而自己显然是躺在了榻上。
“年青人,醒了?醒了就好,要是没醒过来,你可就有性命之忧了。”
这个声音让陆仁微微一怔,随即扭头向身边望去,见是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大叔正坐在自己所躺卧的榻旁。要说这位大叔吧,是属于很有魅力的那种,神彩亦亦、精神十足,要扔到现代社会里多半会成为标准的师奶杀手。不过陆仁可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应该是被人救了,只是不知道自己晕过去之后这是到了哪里。
一念至此,陆仁就很勉强的向这位大叔抱拳一礼,同时心中带着几分忐忑的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只是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大叔淡淡一笑:“这里是陈留,北面就是延津渡口。”
“陈留?延津?”陆仁当时可就懵了,刚想激活芯片却发现自己的芯片一直是处于待机状态,连体能强化剂都没取消……其实说真的,也幸亏他是在体能强化剂处于使用状态下就晕了过去,使体能强化剂处在一个对自身的治疗与恢复的状态下,不然他的小命现在还在不在可就难说了。
略一查看,陆仁暗中直吐舌头。在濮阳夜战之前,他的体能强化剂药量都还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可这几天的功夫下来,药量直降到百分之七十多点。真要说起来,这几天里他真正动用体能强化剂去打架的时间并不多,可莫名其妙的就用掉了百分之二十多,陆仁心痛啊!算起来他还要在这个时代混三年多的时间,可全指着这玩意儿保命。
赶紧的取消了高倍状态,只保留了消耗很低的治疗与恢复作用,再调出地图查阅了一下,陆仁就知道自己逃出濮阳城之后,因为那些个游骑斥候的关系,慌不择路之下跑错了方向。鄄城是在濮阳的东面偏南,因此曹操的大营是扎在濮阳的东面,可陈留是在濮阳西南面,自己这都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
他在这里苦笑了一下,那大叔则开口道:“年青人你是逃难之人吧?可你身上怎么那么多的刀兵之伤?这是你年青力壮,身子骨够硬朗,不然以你身上的这些刀兵之伤,这个时节又在河水中泡了那么久,恐怕你早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