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终于还是被宗东翰破了护身气劲,面上劲风扫过,当即双爪重叠以加强劲力,与宗东翰对撼一拳。刚一碰上,大翻鬼顿感不妙,对方劲力刚猛异常,并带有强力的吸力,自己的血气大有一泄如注之势,大惊之下,便要抽身而退,哪里还退的了?手掌被那股吸力牢牢粘住,血气絮乱,只得硬着头皮苦苦支撑。宗东翰颇感意外,道:“你也不算浪得虚名的,竟挨了这么久。”
忽然身后一股阴气,只听颜玉蟾叫道:“小心身后!”原来小翻鬼趁总宗东翰不备,提气而上,身影已然飘到宗东翰身后,青旋阴气裹着“幽魂爪”向其后背打去。
宗东翰嘴角挂了一丝笑意,也不躲闪,后背红光一闪,小翻鬼打在上面,亦被吸住,血气翻江倒海,一泻千里。小翻鬼进退不得,心里叫苦不迭。
宗东翰轻蔑道:“凭你们这三脚猫,也敢来捋虎须!”大喝一声,半空中一团红光暴显,将天边也染成了红色,豆大的雨点也被映成了赤红,仿似下得血雨一般。
宗东翰劲力吐纳之间,二鬼被震得浑身骨骼欲碎,各自飞退,跌回船上。大翻鬼功力较强,勉强着站起身来,但已是心胆俱裂,浑身发抖。小翻鬼吐血不止,船板上来回打滚,苦不堪言。
宗东翰嘿嘿一笑,道:“玩也够了,这便送你们做一对真正的小鬼。”双手一扬,两股血气凝在拳上,双手交叉一挥,打出两个血团,随即大叫道:“噬血神功第一式‘血芒破狱’!”
血芒迎风破浪,直冲向二鬼。二鬼大惊失色,大翻鬼右爪抓住红芒,反手一甩,红芒弹开,人也受反震之力,直向后滚出了数丈,只见他一身是血,手上布满血丝,甚是可怖。小翻鬼受伤极重,已成待宰的羔羊,红芒打在胸口,血丝连连,赤红一片。
大翻鬼见弟弟受伤,挣扎着便要起来,哪只那红芒还有第二股劲力,血气爆炸开来,右臂当即报废,血肉全无,半边身子焦黑,若非他护身气劲犹在,自怕已经炸成了一团黑乎乎地焦肉了。大翻鬼被炸得晕天暗地,剧痛难当,意识若有若无,眼前白茫茫一片,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另一端的小翻鬼亦不好过,疼得哇哇大叫,胸口的血丝越发密布,第二股劲力转瞬便发。电光火石之间,一团黑光打在小翻鬼身上,那红芒将爆未爆,往上鼓了数下,竟消失不见,小翻鬼双目紧闭,动了不动地躺在那里,亦不知死活。
宗东翰前方劲风扑面而来,浑厚雄壮,当即与来人对了一掌,只觉对方掌力浑厚,比二鬼不知强了多少,劲力激荡,二人各自退了数步。那人影一晃,站在船头。
颜玉蟾看清楚来人,道:“是你。”宗东翰问道:“是谁!?”伊倾城恨声道:“大师哥,此人便是雷鼎!”宗翰闻看去,那人穿着一身盔甲,腰间一个黑色玉佩随风晃动,冷笑道:“雷宗什么时候夹起尾巴做人了?黑玉将军?火武给你的好处还真是不小。”
此人正是雷鼎。他自失了颜玉蟾,简直是暴跳如雷,当即率领府上精兵出门追赶,凡通往炎后城的大道小径,皆布兵拦截,鹿鸣不会变化,又是精怪之身,要寻也是不难,自己则带领大小翻鬼,守在水路,一呆便是月余。这一日,他正在下游巡防,忽然见天空一道绚丽的光团,知道是二鬼遇敌通报,因此便急匆匆地赶来,救了小翻鬼一命。
雷鼎对宗东翰的话置若罔闻,只怔怔地看着颜玉蟾,忽然凄然一笑:“玉儿湖水一样的眼睛,为何每每见到在下,便是要冒出火来。”颜玉蟾见他说的悲凄,心中一动,想起他虽剿灭怨灵恨殿,但也曾救过鹿鸣与自己,又是愤恨,又是不忍。
宗东翰看二人神情,已然明白了八九分,冷笑道:“想不到堂堂黑玉将军,却原来是个情种,竟看上了我家玉蟾了。”雷鼎对宗东翰道:“阁下何人,竟敢污蔑在下师门。雷鼎虽是雷宗一个微末的弟子,却也不敢丢了师门的脸面,这就讨教阁下高招!”雷劲时隐时现,便是要动手了。
宗东翰哈哈大笑道:“我乃怨灵恨殿的宗东翰,你且记住了,到了阎王面前报了性命,免得做个枉死鬼。”
雷鼎闻言大怒,催劲打出“千雷轰顶”,雷劲化作无数雷球,呼啸而来。宗东翰不屑道:“似这般招式,芙月的‘血海镇魂曲’就能搞得掂。”身子一跃向前,双拳快如闪电般出击,将雷球尽数挡开,夹杂着滔天的血气,直冲向雷鼎。
雷鼎双拳抱顶,身子离地数尺,雷球凝聚在头顶。待宗东翰劲到跟前,大喝一声:“雷神诀第二式‘雷霆万钧’!”四拳对撼,气势犹如吞天搅海,河面荡起滚滚巨浪,两船亦摇晃不止。
红黑两气激撞不止,雷鼎暗自心惊道:“哪里冒出来的高手,这么厉害?玉儿唤他‘师哥’,莫不成怨灵恨殿还有余孽?此人内力霸道,怪不得大小翻鬼连一刻也坚持不了。”
血气渐渐涌来,雷鼎不及细想,黑色气劲激荡而出,一圈圈光波荡漾开来,正是雷神诀第四式“鹰撮霆击”。此招乃雷鼎的成名绝技,当日曾将血怪震得粉身碎骨,端得厉害。
果然,宗东翰眉头微微一皱,撤了手去。雷鼎亦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