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值夜岗的人还注意她们,后来就慢慢松懈了。
关歆慕悄悄的对穆绵说:“你来干什么?快走。”
“妈妈,我来带你走的。”
“你别妄想了,江沛琛他是个疯子,指不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我无所谓了,都已经给她毁了,你赶紧走。”
关歆慕推搡着穆绵,因为太过激动,浑身都在发抖。
“妈妈,我问你一句话,我哥哥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
关歆慕一愣,她苦笑着:“我这辈子除了被霍又廷要挟那次就没再和第三个男人有过什么,锦南不是他的儿子除非我的也不是。”
穆绵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如果真的DNA检验不是亲子关系,那就是关歆慕的这种解释,江锦南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哥哥了,否则怎么会这样?
“他说楚峻北也是霍又廷的儿子。”
“他是真疯了,楚萧云怎么可能和霍又廷生孩子,绵绵你快走,上一辈人的事情你不要管了,好好过你的日子。”
穆绵从关歆慕的神情里觉察出问题:“妈妈你想做什么?”
“我想要……没什么,你快走。”
穆绵拉着关歆慕“要走我们一起,你不走我也不走。”
“你们谁都走不了。”江沛琛一脚踏进来,他背后是一片浓重的黑暗,仿佛他也是黑暗的一部分。
关歆慕看着他,忽然扑上去,“我和你拼了。”
江沛琛一把把她推倒,“别碰我,肮脏的贱人。”
穆绵扶起关歆慕,看到她额角上流了血,气的大喊:“你禽兽不如。”
江沛琛盯着穆绵灯光下的耳朵,忽然伸手把她的追踪器扯下来,扔到了水里,然后对着手下大喊:“从地道走,这里已经暴露了。”
穆绵被扯进黑暗里,她没有看明白关歆慕被扔在了哪里,等再次看到光明,已经实在村子外面的田野里。
江沛琛嘴角露出胜利的微笑,可是一抹冷光跃然而上,他一把把穆绵扯送去,“不好,有埋伏。”
对于穆绵来说下面的混乱场面她记不清楚,一天的水米未进加上高度紧张加上她是个身体不好的孕妇很快就晕了过去,但是她最后一丝记忆是倒在一个非常熟悉的怀抱里,男人身上有新鲜烟草的味道和须后水的冷香,像极了家里的枕头。
再醒来,已经是在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取代了她梦里的味道,有几分辨别出真假,一双男人的手紧紧握着她,她下意识的喊:“峻北。”
“绵绵,是我。”温润的嗓音没有楚峻北的霸气,是江锦南。
“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江锦南按住她:“你别动,好好休息,医生说你体力透支。”
“妈妈呢?”
“她没事,你放心。”
“那江沛琛呢?”
“他让警察带走了,绵绵,我去跟他做了亲子鉴定,妈妈说我是他的儿子,我相信妈妈。”
穆绵微微点头,“哥哥。”
“绵绵,你有什么事?”
穆绵失望的闭上眼睛,“算了,没事。”
“你是找楚峻北吗?他被警察叫去协助调查了,原来他一直都没有事。”
穆绵长吁了一口气,有一种大石头落地的轻松感,让她非常想去睡觉,在睡之前她说:“哥哥你要保护我,楚峻北不准踏进这个病房。”
二个月后。
楚峻北和江锦南都和江沛琛做了亲子鉴定,看到报告上说百分之九十九有亲子关系的时候,江沛琛却始终挂着一丝神秘的笑容,说这个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他否认一切的存在。
没有人给他申请精神鉴定,严谨来了几次,也和他谈过,最后证实了穆绵的猜想,他真的有卡普拉格妄想症,不过他的和人不同,应该是长期被不知不觉得服用某种致幻的药物造成的,他活在自己虚拟的世界里,为自己制造了无数的敌人,可是这个神经病却以最正常的状态存在着,说他有病,能算吗?
他的病因成迷,谁这么恨他用这种方法来折磨他,甚至让他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毒手呢?
没有人知道,只有死去的人知道。
穆绵觉得瑞士保险箱里的东西是时候可以开启了,估计这里面就是装着这个大秘密。
为了给江锦南和楚峻北一个交代,俩孩子从十几岁开始就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算计,他们要是得不到一个交代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那天,楚峻北江锦南还有穆绵一起去开启的保险箱,这也是楚峻北在穆绵从医院里醒来后第一次见她,穆绵把里面的金镶玉的小盒子交给楚峻北,这是他爷爷的东西,理应他自己打开。
楚峻北把盒子交给穆绵,“绵绵,你帮我打开吧,我没有勇气。”
穆绵打量着这个男人,最近他瘦了些,眉宇间有些憔悴,虽然装死易容的把他亲爹打败了,但那是他亲爹呀,一想到他其实算是个神经病在艰苦奋斗着,他心里那种滋味无法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