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重新评估你而言,甚至更为重要。”
“长生种的思维模式、行为处事很难改变,只会在数十年、数百年的时间中潜移默化——而魔女小姐你,来到幻想乡也才不到三年,不觉得变化大地有些奇怪吗?”
“作为魔女而言,我还十分年轻,因际遇而成长,变得老练、事故、圆滑,变得和你们这些令人厌恶的阴谋家一般无二,难道十分奇怪吗?”爱丽丝歪着脑袋。
“不,相较而言,你才是异类。”
“或许吧。”耸了耸肩。
……
……
魔女的身体机能与人体类似,但却又符合诸如妖怪神明这类长生种的特征——其一便是原本对人类而言、荷尔蒙、多巴胺、胺多酚、肾上腺素等一系列作用明显的激素,对长生种而言不起作用——虽然并非因此没有感情,却也只能以淡薄隽永来形容。
人类的感情如同江河之惊涛拍岸,涨潮时来得热烈汹涌,却会在旦夕间褪去;长生种一如魔女,其感情较之而言、则如同流淌在岩土之下的暗涛,涓涓细流不动声响,却总能长久。
或许正是因此,总是会有着讲述人类辜负了长生种的情谊的物语和传记流传着,或许正是因为激情之中、所作之决定容易在感情冷静之时褪却吧。
只是,就如同感情丰富的人类中总不乏无情寡义者一般,长生种里偶尔也会有一些情感热烈的异类,相较于常年住在大图书馆中的那位、无论哪方面都更接近正统魔女的帕秋莉·诺蕾姬而言,魔女爱丽丝·玛格特罗依德的个性更趋近于人类。
或许莫茗第一个看出了她的不同之处、并与之结交。
两人相处的时间,即使在人类的眼中看来,其实也不算长,但智慧博弈的祭典的那一周,留给了魔女以足够的震撼,以致在那之后很久一段时间无法平复。
失去了能力后的长生种、变得与普通人类渺小与弱势,而原本就是人类的莫茗,却在这时表现出犹如妖怪贤者一般的姿态、冷静且冷漠,仅以己方二人的生存作为阵地节节反击,活到了最后一刻……
最终,眼看最后的与赛者古明地觉、在莫茗平静目光的注视下死去后,那时候爱丽丝竟然在庆幸、因为自己和这个恐怖的人类是一起的。
同时也从那时开始,就一直在思考着。
一定有什么、让长生种的傲慢掩盖了自身的弱点,自己如何才能变得像莫茗一样强大。
爱丽丝·玛格特罗依德,涉世未深的魔女,受到同生死共进退之人的影响,自潜意识中开始学习着莫茗的说话、处事、思维模式……等自身意识到的时候,魔女已经沉浸于智慧的魅力,开始看侦探小说、着迷于推理、并如同所有自恃智慧之人一样,对任何诉诸武力的行为都变得不屑一顾。
这些东西,在今夜之前都未经发酵、不过是一些少女心中不足与外人道也的微小变化罢了。
但在八云紫说出莫茗的名字时,爱丽丝下意识地为莫茗辩护了一句、若承认与莫茗有关无异于拉他下水,但随即意识到、真正撇清莫茗的关系的、明智的对应决策应该是装傻、而非仿佛立刻懂了八云紫所表达的意思进行反驳。
继而、八云紫的追问,让爱丽丝彻底看清了自己心中所想……
没错,自己很清楚此番表现、在妖怪贤者的眼中一定会与莫茗划上关系,自己想拉莫茗下水……虽然理智上明白,冴月麟的死并不是莫茗造成的,却想让莫茗也担一份压力,因为情感上仍然认为莫茗要为冴月麟的死负一定责、且又因为某种强大的信任感,知道即使莫茗被妖怪贤者盯上,也一定能全身而退。
『自己一个人很难办到,既然这样就拉他一把。不是自称自己的友人吗?既如此,接下去、向他道个歉吧。』
明白自己所想后,爱丽丝平静下来……接着笑了起来。
“你说的很对,我变成这样怎么想都是这家伙的错。”
八云紫反而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搞清了自己的疑惑后已经没了继续停在这里的理由。
“所以呢?爱丽丝小姐,此番前来想要说明的事……”
魔女肃容,对着一边的八云紫微微一躬,以不失谦卑的语气说道:
“我明白您对除妖师的忌惮、并深知您对大结界存亡之忧虑,但依旧希望您能对冴月麟网开一面,允许她在幻想乡中自由生活,我谨以爱丽丝·玛格特罗依德的个人名义担保,那孩子绝对不会做出威胁到博丽大结界与幻想乡存亡之事。”
八云紫沉默良久。
“空口无凭,我即使现在答应,你会信吗?”
“会相信的,”爱丽丝点头:“妖怪贤者您的个性而言、经常出其不意且无法琢磨,给人一种满腹谎言的错觉,但其实不然,没人有能力逼迫您开口,也正因此您有自己的傲慢,若有意隐瞒,有很多种方法能做到,但其中、不会屑于说谎……所以,出得您口,我就相信。”
“这话是莫茗告诉你的?”
“是。”
“但我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