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却是一点也不着急,“是否要离开平城京呢?”
莫茗摇头:“还没到那一步。”
这也是月夜见有着足够的自保手段。
莫茗被上司喊到雅乐司训示,结果好几批官员手下的人就打算趁机闯入庭院中,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打不开庭院的门。
再到喊来阴阳寮的大手,告知了他们这边有高人施术,不打破结界是无法硬闯进去的。
月夜见的这手阴阳术让两人没有沦落到绝对的被动境地,于是莫茗打算如他之前所言——集中制衡。
自家的妹妹不愿意嫁人。
但是,也不是不能商量……
……
……
⑧燕之子安贝
达官显贵、来客纷纷垂头散去,莫茗关上庭前的门,走回玄关处坐下。
月夜见推开重帘而出,缓步踱来,在莫茗身旁坐下。
“和那些人那么说真的好么?”月夜见问道。
“没办法的,如果只要‘找来燕之子安贝’,的确可以提高效率,之所以说了五样宝物,是为了……”
“私说的不是这个。”
“嗯?那你指什么?”
“你和他们说,取得了五样宝物之一的人,可以娶私为妻?”
“权宜之计啊,当什么真……”
“不,私可是很认真的。”
莫茗瞪大眼睛看向月夜见:“开玩笑吧我的神明大人?”
“没有哦。”
莫茗想了想,说道:“你要想嫁给谁是你的自有,只要你别忘了实现帮你找齐五样宝物的我的诺言就好。”
“这可是有冲突的哦。”
莫茗想到一个可能,突然感觉心中冰凉。
“你不会是想说……”
“没错,虽然现在才说出来,有些对不起你呢,但不说是不行的。”
“什么……”
“如果亲手找到宝物的人不是你,且不提私会不会嫁给那人,届时私和你的最终约定、可算不上是你完成了的哦!”
‘砰’地一声,莫茗狠狠一拳砸在了玄关上。
……
……
和铜四年冬,平城京以西四十余里地、相邻着和歌山的一处山脚下,提着剑的莫茗和面色苍白地跟在身后的贺茂忠行两人被拦住了。
站在那里的赫然是早先有过一面之缘的熟悉面孔——曾经出现在平城京的银发女子。
女子单手持弓,茕茕而立,冷漠地看着二人,忽的开口说道:
“只有他可以过去。”
说的是莫茗。
“就是因为她,你才来找我的吧?”莫茗问道。
贺茂忠行点了点头,不甘地表情显露无疑。
显然,在与莫茗同来之前,他是曾一个人来过的,却被这式神挡在了外面。
莫茗只看了女子语言,不再多话,提着手中出鞘了的天丛云剑,独自往山林深处走去。
……
……
贺茂忠行看着银发女子……或者说,其实在看着的,仿佛是站在那女子身后的另一人。
“我按你说的,带他来了。”
银发女子点了点头。
“你可以走了。”
“为什么、就非那个凡人不可吗?”
“我可以为你付出生命、灵魂和一切,不求任何回报!”
“为什么,在下就不行呢?”
银发女子不再搭话,仿佛眼前的是一团空气。
……
……
三个时辰后,林中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鸣叫。
仿佛有所感般,银发的女子双目闭起,化作了一片随风飘扬的纸人。
不多时,浑身是血的莫茗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右手仍然提着那柄天丛云剑,而左手,捏着一枚血淋淋的通透之物。
年轻的阴阳师、贺茂忠行跪在地上,无比虔诚般的双手捧着一片纸人,不停的低声哭咽着。
莫茗叹息一声,从他身旁擦身而过,踉跄着往平城京的方向走去。
……
……
⑨昨日之日不可留
“记载于《山海经》中的神兽,地位类似白泽,却是更为稀有的一类,名为玄鸟——玄者黑也,不是凤凰,而是燕子的一种。”
“或许是世间仅余的一只玄鸟了,怀胎三百余年,甚至不惜远渡至此寻找安产之法。”
“我去找的时候,那只玄鸟已经非常虚弱……不知是因为生产的关系,还是——被某个人派去的式神打了个半死,反正几乎要有进气没出气了。”
“即使如此,它也还以为我要偷它的卵,差点就把我给干掉……我虽然刺中了它,但也没下杀手,拿到这玩意就赶紧撒丫子跑了……”
月夜见手中正泛着光芒的、那正是本不应存在于世之物——燕之子安贝。
因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