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直接开口道出了本意:
“小允君,在下有一事相求。”
“哦?忠行君这么客气、什么事能难得到您这大阴阳师?”
贺茂忠行也不言语,只是双手结印,念了句听不懂的咒术。
莫茗似乎看到了小巷四周笼起了淡淡的光芒。
“结界?”莫茗毕竟是幻想乡出来的,这点眼力也算有的。
“小允君似乎并未注意,刚刚在你身旁那只、不断绕着你飞行的蝴蝶……”
充满意味深长的停顿。
又是什么人的式神吗?
“所以你的请求是?”莫茗也没说出自己的猜想,现在要问的是对方的来意。
“在下想请小允君带我、去拜谒一下寄住在贵府上的那位贵人。”
果然是来者不善吗……莫茗不动声色的考虑着,不解地问道:
“我刚从家里出来,我那边可没寄住什么贵人。”
“不,在下几乎可以肯定,那位贵人如今正寄住在小允君的府上。”
“没有的事,你拿什么肯定?”
“理由很简单,小允君府邸上空笼罩着的结界就连在下都无法打破,此人必定为方外高人才对……于是忠行便偷偷卜了一卦。”
“怎么说?”
“千万请小允君替在下引荐一下。”
“我说过了啊,家里可没什么贵人,只有一个常年卧病在床的妹妹而已。”
“在下所言正是那个——装作小允君您的妹妹寄住在贵府上之人。”
莫茗不言语了。
这个阴阳师显然是有一套自己的术式体系得出的他的结论,自己在这边打哈哈装糊涂显得徒劳。
看准了莫茗迟疑一下的时机,贺茂忠行问道:
“小允君不是在寻找燕之子安贝的下落吗?”
莫茗停下脚步。
“你知道?”这家伙难道此前一直在装糊涂?
“阴阳术式之中,有一些又悖人伦的、十分危险的术式,是所谓的禁术——只要「燕之子安贝」此物确实存在于世,在下便能通过占卜得到其方位。”
“代价呢?”
“法术施展顺利的话,大概只会用去在下所余半数之性命。”
“就为了见她一面?”
“是的。”
“理由呢?”
贺茂忠行却忽然不说话了,似乎在沉吟什么,过了一会,反问道:
“这位贵人可是年轻貌美之女子?”
“是的。”
“比之今天上午在外京见到那位女子如何?”
“外京那位的相貌我没看清,但你说那位贵人,是我见过的世间最漂亮的女子。”
“我想也是,”贺茂忠行笑道,“既有如此佳人在侧,不能见上一面,忠行我枉活这数十年、又岂能无悔?”
换做以前,莫茗早就一句‘有病吧你’丢出去了,如今却是沉默了下,开口道:“就算是天下无双的绝色女子,拿出生命交换一面之缘也不值得。”
“一面之缘也是缘啊,既已结缘,或许就有后续呢?”贺茂忠行倒是看得开。
正因为与月夜见朝夕相处,莫茗也是领略了其魅力之人,所以如今倒是可以理解那些对美色趋之若鹜的人的一些看法。
但以他的性格,自然不可能理解、更不可能做出贺茂忠行这样的选择。
“这只是在下的抉择,于小允君您而言却是有益无损,如何?”
……
……
⑦绝世而独立
最后莫茗也并未一口答应。
虽说确是有益无损,但也不能直接就把人领到家里面。
月夜见可不是一个没脾气的神明,万一有什么唐突惹恼了她可不会有好果子吃。
只让贺茂忠行在府外等候,莫茗进去说了情况。
月夜见的态度倒很明确:“不见。”
莫茗说:“只是见你一面,就能知道燕之子安贝的下落,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啊?”
“私是天神,不是供人游赏的花草,私不愿见。”
“但是,燕……”
“你别忘了,那个约定可是还握在私的手中……惹怒了私,真的好么?”
又拿这个说事!曾经不止一次警告过、没想到月夜见又一次用约定的事进行要挟……莫茗真的有些生气了。
他定睛与月夜见对视了几秒钟。
然后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去回绝他。”
……
……
当夜,莫茗在庭院中乘凉赏月。
送回贺茂忠行时,莫茗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不甘。一个不甘的阴阳师会做出什么举动,他无法在常识范围内进行完备的推理。
今天虽然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但也不算一无所获——凭借禁忌的阴阳术式就可以找到燕之子安贝的所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