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那孩子把它当做未来要托付给伴侣的定情信物,现在落到你手里,这不是明摆着没事找事吗?”
月夜见沉吟一番,答道:“初时私是询问过寻这五宝的意义何在,永琳却说是占卜所得,是私一定可以寻得之物,此外并无其他含意在内。至于龙神那孩子,或许只是个例,并不是龙神都会把龙首玉当做准备交与情侣的信物的。”
“你们作为无所不知的天神,做事还总依靠占卜真是无法理解,这五样宝物就不说了、先前你用那个石钵占卜的五台山,虽然我们最终是回来这边了、还拿到了龙首玉,但也真的是九死一生,能不能有些靠谱一点、趋利避害的占卜啊?”
“你似乎对神明有所误解?神明虽然强大,并且所知甚多,但并非无所不知……神明比人类更懂的钻研天机,世事循环往复,也并不全无规律,而这占卜,就是神明用来窥得天道的手段之一……至于无所不知?这世上,没有无所不知者。”
莫茗摇头道:“这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被你们坑惨了。”
“所以呢?”
“你拿这东西只是为了重归神明,到时候凑齐了五样达成目的,最后把这玩意还给那个小龙神,大家相安无事,岂不美哉?”
月夜见却很罕见地“哼”了一声。
过了一会,说道:“进了私口袋的宝物,没有还回去的道理。”
莫茗啧啧摇头:“你真的是神明吗?捶我肚子就不说了、还占人财宝,贪嗔痴,三样就占了两样。”
“打你并非是因为私生气,而是对于你这种人,只有这种手段才能给予教训。”要和莫茗摆事实讲道理,非得到最后把自己绕进去不可。
不过,言外之意就是不否认自己贪咯?
“嗨呀,一想到倾国倾城的月夜见大人忽然多了一个小不点神明的童养媳,我就嗝噗……”
……
……
又过几日,已经步入密林的大半段路途,保守估计再有四五天时间就能走出去了。
在第八天的时候莫茗向月夜见要来了火鼠裘穿了一下,然后点了堆火丢进去烧了一阵。
与纤尘不染的神明大人不同,这家伙可是连着在密林中走了八天没法洗澡、早就酸了的莫茗穿上火鼠裘瞬间浑身舒坦,而后火鼠裘在火焰的洗礼下也立刻燃尽了污垢、变得整洁如新。
可虽然如此,月夜见依然对这种把火鼠裘拿来当洗澡水用的行为颇为抵触、先前经过莫茗的建议,神明大人已经打算把这袍子裁制成一件长裙,结果反倒好,自己还没用,就被这个凡人这么拿来玷污,令喜爱洁净的神明大人很是不悦。
神明大人不悦的方式很简单,直接表现在脸上。莫茗何等样人?一眼看出是触了霉头了,自然各种讨好、马屁拍的不动声色。
第九天,月夜见已经不再想昨天的事,开始和莫茗讨论游戏的话题。
神明大人当然不会主动去聊这么没营养的东西,还得归功于莫茗的刻意引导。
但这方面,莫茗倒也存什么别样的心思,既然闲聊,选一些自己感兴趣的话题自然更好。
“讲道理嘛,从你的个性格来看,见微知著,你们神明估计都是这种一本正经的性格,这样子活的久了,觉得无聊啊、烦躁啊这些情绪都很正常,说白了,你们还是没有真正把握好自己的距离。”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只会吹牛的普通人正在教导月都之主、创世的君王该怎么当好一个神明。
而月夜见竟然真的就这么听这家伙继续叨叨着,不但在听,好像还在思考着。
“当然啊,我不是质疑你们的神圣性。”
“本身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却能克己自持,这一点足以证明你们的心性都是伟大的,而你们也因此从一开始就为自己的存在赋予了意义,并将其作为维系自己的理由。”
“但是也仅此而已了,就连神明的意义也是自己给自己赋予的,在失去之后反而更加痛苦。顶多……自我安慰一句,既然自然选择让神明存在于世间,那么一定有神明必须存在的理由。”
“至于究竟是什么……就去寻找吧,找不找得到,找到的是对是错,依然没有声音为你们解答,这一点上,你们比我们人类好不了多少。”
“依我看,神明都应该是一些理想主义者,而不应该是重视实用主义的实干家,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无为而治才应该是你们所奉行的理念吧?”
“以上说的是我从概念中理解的神明,至于你嘛,又是另一种情况了。”
“寄托于自我赋予的意义上固然美好,可惜一旦对自己所创造的意义突然看破,那忽然陷入无意义的痛苦,也是无法分担和化解的。”
“按我的理解,神明本来是应该只有理性的——其行动不应被理性之外的任何原因支配,但你并不同,也是从一开始和你见面的时候就有所怀疑的原因。”
“别的不说,只从你保护自己的头发来看,起码你对于自己的美貌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