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主用圣火点燃我,在焚烧中做一次真正的祈祷。’”他点开手机,指上面的文字。
她接过,又把它放桌上,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你千万不能跟着魔怔,我会担心的。”
“魔怔?”他拍拍脸,“还真有一点。”
“现在是什么意思?他想去那个最近的地方,去就好了呀。”她知道既然能背,他一定看过无数遍。
他揣摩她的反应:“谁说不是呢?意味着必须去以色列,上耶路撒冷城郊的橄榄山,那里离主最近,其余人也这样认为。”
“你们玩真的?”见他严肃,她也肃然,“有必要吗?”
“什么叫有必要?”他心生不满。
“我的意思是,你有必要掺和这么深吗?”她挑明。
“帮他实现最后的愿望,是大家的共同心愿,不是我一个人瞎琢磨。”他觉得“掺和”特别刺耳。
“问题是他去以色列,谁给他签证?”她点问题。
“有人咨询过,可以找基督教协会帮忙。”她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尽管这样,仍觉得郁闷。
“既然能解决,去就好了。”她耸耸肩。
“费用呢?”他摊开双手后倾身上前,“究竟哪天离开人世?不清楚,也不清楚需要多少费用,万儿八千的还能凑,多了,捐了那些钱后,大家有心无力,又不甘心,送过了九十九道弯,结果停在最后一道山梁上,尽管送到后,所有人都将暗地里发誓绝不再管类似的事。”
“说到点子上了,你早就该发誓了。”她越说越直白。
“我不该参与,不该没事找事。”他语气生硬。
“我可没这么说,只是别勉为其难。”她梗起脖子。
“说实话,我早就想抽身。”他盯着她身后的壁灯,“换个角度想,长这么大,自己做过哪些有意义的事?记忆中没有,甚至都不知道什么叫意义,关心家人、拼命工作、乐观生活,这些都是人生本职,除此之外,没做过半点对他人有意义的事,其余人也一样,帮朱臻实现最后愿望在其次,把一件事善始善终才最重要。”
“我没阻拦你当活雷锋!”她的话一出口,见他眉角上挑,立即补充,“毕竟有意义。”
“算了吧,本就没意义,有朝一日,或许才变得有意义。”他决意掐断有关朱臻的话题。
她琢磨他的话:“看不出还是有责任心的男人!”
他无语,心说仅此一次,只好任凭你冷嘲热讽,心情低落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