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变得清醒,挑要紧的问。
“呵,够直接,快乐就好!”她不想触碰让女人敏感和脆弱的那两个字眼,本能的换上玩世不恭的伪装,又隐约看见他的另一面。
“快乐就好。”他默念一遍,凑上前小声说,“篮球给你带来晦气,某个女人也曾给我带来晦气,心有余悸……”
这时,有人咣咣敲门,咿呀在喊:“趁都没脱衣服,赶紧给我拿两条卫生巾。”
当阳光照亮整间屋,她背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眼睛盯着地上那双散发着味道的男式休闲鞋,思绪穿越着跳跃,肮脏的城市、灰暗的房间、哭泣的女孩,都带来强烈的揪心感,着迷的微笑、肢体的缠绕、男人的坚挺,又带来无与伦比的舒适和闲情。
她把他的手移到胸前,不想惊扰他的梦。
他已经醒来,懒洋洋的不想动弹,思绪也在跳跃,围绕昨天的相识过程,惊讶怀里怎么就多了个女人,在无数的夜晚曾幻想过,从没觉得能够实现,一个赤贫的男人想在滨市拥有一个女人,不是笑话,就是堕落。
有一件事他是肯定的,她的经历与自己的如出一辙,那个晦气的故事成了两人融到一块的润滑剂,共枕多默契,抚爱无生涩,或许是她懂得用女人的伤感来引领男人的温柔,得到快乐,又不负疚……
“哎,比赛快开始了。”咿呀又在喊。
“叫魂啊,我跟他的比赛还没结束。”她嘻嘻乐,拍拍他的腿。
“一个晚上就难舍难分?分不开,我进来帮你们分。”咿呀踢门。
“做梦吧你。”她下地快速穿衣,“真把时间给睡忘了,买油条了吗?”
“废话,我是一只勤劳的小小鸟。”咿呀刚哼唱一声,又说,“昨晚怎么没听见你们的动静?”
“我们一人睡一头,除了鼾声和磨牙,哪来的什么动静。”她递给他衣服。
“鬼才信。哎,等会别跟啄木哥较劲,只看比赛。”外面传来远去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