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月城是由三大大势力掌控的,分别是‘符师公会’,‘血煞帮’和‘万晶商会’。不过他们却全部要遵从城主府的指令,而且每年都要上交一定数额的财宝给城主府。”羽灵儿此时正在给陈筵介绍斜月城的势力。
“那个城主府很厉害吗?”
陈筵不解道,他的想法是:一座城池都是由三大势力掌控的,那个城主府凭什么能够让他们屈服?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在这整个九龙镜内的所有城池,决定权都在城主府,他们才是制定规则的势力。
“这是肯定的呀,城主府的府主都是由九龙山派下来的,而九龙山就是我们整个九龙镜的超级掌控者,所有势力都得向他们臣服。”
羽灵儿到底是出过小镇的,还有一个‘三符师’的师傅,对于这个世界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以前,我们落羽门每年也要向‘符师公会’上交一定的财宝,不过现在不要了。”
这个世界等级森严,更高一层的势力管理更低一层的势力,根本就无法反抗,反抗的下场就是—死。
“九龙山是一个什么地方?”陈筵挠挠头,不解道。
“关于九龙山,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九龙镜的第一势力,无人能与之抗衡。”
九龙山毕竟离他们太过、太过遥远,远到犹如仰望天上的繁星般,永远无法触摸。
“九龙山吗,想要成为盖世无双的强者,肯定要拜入这样的宗门才能达到,我一定要入九龙山。”陈筵紧紧的握着拳头,心中的豪言壮语随着滚烫的血液流动到他的每个角落,他渴望摆脱这弱者的枷锁,他要成为天下人永恒的信仰。
然而,想法固然美好,但是现实的种种困难却是犹如道道巨大的沟壑盘亘在每个追逐梦想的人身上,如果没有一往无前的勇气与决心,这,仅仅只是一场白日梦罢了。
他们交流甚欢,陈筵也从中得到了许多从未听说过的新奇东西,受益匪浅。
这时,竹篱笆外的小路上空卷起了一阵尘土,定睛一看,正是那虎背熊腰的羽庆生带着一大票人汹涌而来。
这个羽庆生,对于没有一个轮海期境界的陈家还如此大张旗鼓,兴师动众。看来他是想给陈筵造成一个巨大的身份差距,让他产生强烈的自卑感。
“不好,我父亲来了。我先走了,陈筵哥哥,我们下次见。”羽灵儿快速的跑了出去,走到羽庆生面前。
“爹爹,你怎么来了,我们回去吃饭吧,现在到午饭时间了耶。”羽灵儿娇声娇气的对着他那个父亲说道。
她以前百发百中的招式这次却失效了,只见羽庆生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走进了小院。
他冷漠的注视着陈筵,身上似乎散发出了一股无形的力量。离他两丈远的陈筵顿时感觉身上如同压了块千斤巨石,他的双膝不由自主的弯了下去,他的双目瞬间赤红了起来,犹如一只困在囚笼里的野兽。
他的膝盖仅仅只余一丝就跪在了地上,不过就是这一丝丝的距离,无论羽庆生如何的用他离体期的势力压迫,始终无法让他跪下去。
“呵呵,倒是有点骨气,比你爹还倔。不过这个世界可不是只靠骨气就能够如意的,你要认清现实。弱者的骨气就是用来给强者践踏的,就像现在这样。”羽庆生一点一点的在击打着陈筵的信心。
可是他却太小卡看陈筵了,如果是前几天的陈筵听到这番话,可能无法完全击溃他的内心,但也会在他的心中埋下阴影。可是如今的陈筵,已经发誓要成为天下人的信仰的陈筵,内心早已经坚如磐石。
陈筵额头的青筋乍起,汗水不停的滴落‘滴答滴答’。“没有骨气,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强者不也是从弱者一步一步的爬起来的吗?再过一年,我肯定比你更厉害。”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就凭你。”羽庆生的手指指着陈筵那早已弯曲的脊梁,眼中的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你一个低贱卑微的小子,我给你一百年你也无法超过我,有志气是好事,但是志气在蝼蚁身上却是那么的讽刺。”
“爹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陈筵哥哥,要不是陈叔叔当年被他偷袭,他们如何会走到这般境地。再说了,你当年跟陈叔叔不是很要好的吗,如今怎么这般无情。”羽灵儿抽泣的说道。
她最怕的就是他的家人与陈筵之间发生矛盾,她一个人夹在两者之间,无论那边受到伤害她都不忍。
‘吱呀’一声,半掩着的木门被推开了。陈长发略微佝偻着身子,目光暗淡的走了出来。
“羽兄别来无恙啊!”他对着羽庆生淡淡的说道。
“陈兄,想必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现实就是如此残酷,从你的轮海被废的那天开始,这些都已经注定了。”羽庆生盯着陈长发,居高临下的说道。
“羽兄还是这般现实,也是,现实一点好,现实一点才不会被骗。”
当年的陈长发极重情义二字,他坚信兄弟之间的情义,奈何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