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鸥任性的驰翔于蓝天碧海之间,这是多么人让人向往啊,可这一船人,竟不如这食鱼吞血的飞鸟。眼下众人就似行走在陡峭山路上的探险者,前脚刚迈过拦路石,后脚就要注意脚下的滑坡,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这一船人的安危让秦小强痛苦不堪。
如果继续往琉球前进,最大的敌人就是疾病和给样,这个敌人众人根本无法战胜。
唯一的生机就是上岸,可应在哪里上岸?上岸后又怎么办了?
如果能平安靠岸,寻医求药,安排众人修养生息一段时间,自是能为后面上琉球做好一切准备。可上岸最大的敌人--元军,众人能轻易战胜吗?所以如何隐藏不被发现就成了重中之重,可这恰恰是最难的,要知道即便是1000只海鸟飞过码头,也会引人侧目关注,何况是这1000来号人,这当中的伤病员就是这1000来号人的身份证明。
元朝刚刚占领南方沿海地区,对于沿海的管理格外严格。眼下海战刚刚结束自是对于码头上来往的船只多家盘查,如果贸然入港,无异于是引颈就戮。
秦小强爱回头看着陷入深思的陆秀夫。穿越后屡次都是生死考验,基本没有好好看看这位和文天祥齐名的忠臣。
他面孔瘦削轻廋,黝黑无光,想来是这几年东奔西走所致。他双鬓斑白,两眼凹陷,就连细长的胡须也无精打采的挂在下巴上,这定然是日夜操劳,呕心沥血所致。
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历史著名的“宋末三杰”之一的陆秀夫吗?就是那个为保忠节而背着皇帝跳崖的陆秀夫吗?
秦小强分明记得这段历史中,当时的陆秀夫才40岁,怎会这般沧桑,与寻常老翁无二。只有那不时散发光芒的双眼,能说明他是个精明强干的人。
看着如同甲子之年的陆秀夫,秦小强一阵心痛。
秦小强又转头看看站在一旁,恭谦的低着头的谢国民。此人一副圆圆的脸庞,双眼精光四射,皮肤虽也暗黑,却很有光泽,脸上无时无刻不挂着真诚的笑容,想来是常年和各色人等打交道养成的习惯。他常年行船于沿海和外邦,对沿海各地定然熟悉,在沿海各地必然有熟络之人,若想成功上岸,恐怕还是要依靠他的。
想完这些,秦小强走到二人身前说道:“看来我们只能上岸了!可我们要怎么从哪上岸了?上岸后又要怎么办了?”
“皇上,沿海岛屿臣并不熟悉,这上岸地点着实难选啊。还有元军对于港口的盘查定然严密,我们怎么才能不被察觉平安上岸啊?再者咱们船上有1000之众,上岸后如何隐藏啊?”陆秀夫摇摇头叹道。
“皇上,陆大人所虑的对啊。这1000多人即便逃得过元军的检查,可人多嘴杂,如何不透风啊?万一被知晓,也是...”
“是啊,可不上岸,这一船人死无疑,唯一的活路就是上岸。眼下就是三个难题,要确定在哪上岸,上岸后怎么办,也就是这1000来人怎么安排,总不能如同难民一般四处晃荡吧?至于怎么逃得过元军在港口的检查,我倒觉得不必多虑啊。眼下元军重点都在崖山附近,广东的水师基本都在崖山一带。如果我们夜晚避开码头,众人下船登陆,相信避开检查不是难事啊!”
二人听完,一阵深思后,都默默的点点头。
秦小强看着二人点头自是明白二人已同意自己的意见。
可心中又念起在哪上岸的问题。心道:眼下要是有个地图那该多好啊。单凭记忆对这块地形只有个模糊的概念,而且后世的地行是经过几百年海水冲刷,尤其是人力的干扰造就的,和现在的地形肯定有所不同了。具体地形怎么样只能”问问“当世人了,于是开口问道:
“谢先生你对沿海极其熟悉,可知道哪里有比较偏僻荒芜的地方?”
“眼下珠江出海口一带是元军重点,这带自是不能作为靠岸点,沿岸不少地方都有我们行船的落脚点。主要是加水所用,可多数是人烟密集的地方,偏僻的地方只能另寻了!”谢国民思索片刻面带忧色的答到。
“还有我们的船是往琉球方向,寻求靠岸点自只能在这条航线上找,否则就是南辕北撤了。这样我们划定个区域应该就简单许多。”秦小强看了看二人接着说道:
“要是有个地图就好了,我们就能有个直观的判断了!”
”地图,草民的船舱就有一个,草民这就取来。“说完谢国民匆匆离开了房间,
秦小强点点头,想到上岸后要如何安排的问题,心道:此事只有陆秀夫才能处理好这个问题了。于是问道:
“老陆,你说我们要是真的上岸,怎么安排众人?养病的自是寻医,可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伤病员,傻子也是知道这是战场退下的士兵啊?”
“官家,我意是分散开来,将强壮的士兵带上几个伤兵前去寻医求药,其余的人跟随皇上,负责给养的补充,顺带修整和护卫。”
“是个好办法啊。与集中在一起相比的确不应人注意。只是......只是这么多伤病员分开去寻医,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