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道:“老奴会跟刑捕头说一声,翠香楼的杀人纵火的疑凶抓到,这就押送到牢里。”
这个老管家也是真人不露像啊!甘琳微微的皱眉,又有些替糊涂老爹担心,那杜管家又说话了:“表少爷昨天晚上与翠香楼的死者发生争执,有目共睹,之前刑捕头顾忌他的身份,看着他进县衙没敢进来拿人。”
合则她的心思都被杜管家看清楚了,甘琳有些尴尬。
其实,杜管家心里也惴惴不安,后悔不该多嘴,恐这位突然变厉害的大小姐起了疑心,怕是他跟刑捕头都落不了好。
轻咳两声,甘琳又是一笑:“放心,我不会在爹面前说有人结党营私。只不过大家都谨慎些好,我爹任期将满,只巴望着接下来平安顺遂,别出什么秕漏。”
杜管家暗中松了口气,态度更加恭谨,及时听甘琳问及她爹在哪时,还只恭声应是,直到她又复述一遍,才说:“老爷在书房,听说是通元商号的吴老板来了。”
本来想找爹问问情况,她也只得罢了。在她想来,如果瘟疫爆发日期如同前世,前几日就该有疫情出现,只是前世被忽略了,这一世却不能忽略。
“最近县里不太平,你着下面人都小心些,别招来横祸,有什么异常记得告诉我。”甘琳也不能说得更明白,只好这么说一声,不过,杜管家人老成精,加之又知她跟秦知府走得近,或许是得了什么消息,马上心领神会的表示会多安排人手暗中调查。
也不是真指望着杜管家他们,提示一下也不过是大家都多一些提防总是好的。她点了点头,又交待把林良谦在他成亲那天放出来。
“法律不外乎人情,就算是杀人偿命,也不能不让人家娶媳妇嘛。”甘琳笑眯眯的说,那模样儿还露着小女儿家的俏丽活泼,只是杜管家却是没来由得打了个寒战。
都要杀人偿命了,还娶什么媳妇儿,不是坑人家姑娘……好吧,他家大小姐坑的就是楼晓晓啊!
杜管家想明白了,马上说:“老奴会交待刑捕头不要声张,表少爷与表小姐的亲事在即,不会传出不好的风声,免得老夫人着急,这也全了大小姐的一番纯孝之心。”
要说,甘琳自问还没这么无耻,承认是对极品祖母还有孝心,不过嘛,有高帽子戴,她也不会拒绝,笑得一团和气:“正是如此。”
等她走了两步,杜管家犹豫了一下,又问:“鸦翅集二老爷家添了小少爷,打发人来报喜,请大小姐示下,这满月的贺礼如何安排。”
甘琳愣了一下,听杜管家解释,才知她还有个庶出的小叔甘海,被祖母在老家给了娘家亲戚当上门女婿,前两年老家遭灾,小叔拖家带口来投奔亲哥,被祖母拒之门外,倒不知小叔就近在鸦翅集安了家。
“鸦翅集……可是在恶鸦山附近?”她连忙问。
本来,杜管家是不好自作主张,又想着老夫人恶了庶子,不想去她那里报讯,免得遭受无妄之灾,才想在大小姐这里讨个示下。
可是,看他家大小姐这热情劲儿,有些古怪啊!
在杜管家发愣时,甘琳却在盘算:那什么鸦翅集就在恶鸦山下,奚樵在那里弄出什么异常动静,未见得就能瞒过附近的人家,她倒是可以趁机去打听一下。
“你把礼厚厚的备下,我去找我爹,待会儿我们一起过去。”没出阁的姑娘家,不好没有长辈出门作客,娘不在,甘琳不想找祖母一起去活受罪,自然要把她爹拖上。
杜管家更吃惊了:“二老爷上回来时,老爷说了不认这入赘的兄弟。”
甘琳还真没听说有这一出,不过,她一摆手,霸气的说:“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小叔哪是爹说不认就不认的。你只管去做准备,我一会儿就去找我爹。”
很快回了清芜院,甘琳沐浴更衣后,去了前面书房去找爹,却听到祖母在书房里拍桌叫嚣:“我活着一天,你就不准认那个下贱种!”
甘知县还郁闷着:“儿子没说要认他。”
甘老夫人气吁吁的叫道:“还敢糊弄为娘,没有你发话,杜管家能大张旗鼓的准备,还说你要亲往祝贺他得子?”
闻言,甘知县也怒了:“来呀,把那个老东西带来!”
杜管家本来就被老夫人带来了,这时吓得扑通一声就给跪下,不过,他也没把甘琳招供出来,只说:“是老奴话没说清楚,请老爷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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