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的偏东头，在一处山脚上，泥瓦木制的很是古旧，这年头村里流行翻新老屋，也只有蒋歌家没有动过了，家不大只有两个住人的间和厨房，住个一家六口人真有点勉强，他们兄弟姐妹平时都睡在一个屋。
说是家徒四壁不为过，整个屋子里看不到一点现代化的东西，尽管前此日子有资助，但第一时间是花在蒋家华的药物与弟弟妹妹的学费上，浪费不得的。他爸蒋家华便躺在里屋，里面也有一张木板拼出来用旧棉叠上的床而已。
蒋歌进来时，蒋家华的眼睛有点红，被角与枕头有点湿，显然是偷偷哭过。
身为人子，却不能为老父送终，这种痛苦与自责是常人没法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