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刘怡时,我忽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是熟悉,又仿佛是陌生,总感觉她与寻常人有些不同的地方,可具体是什么,我一时间又说不上来。而刘怡进来后,也第一时间看向了我,我从她的目光里同样发现了一丝诧异,只不过我们的目光相触只持续了几秒,便匆匆收回了。
“唉,如果我们班的女生都能跟刘怡一样漂亮就好了!”
坐在高脚凳上,陈涛像个痴呆儿一样傻傻地看着解剖台前的刘怡,不禁唏嘘不已,他的声音很大,立即引得旁边好几个女生颇为不满的目光。
“如果你对她感兴趣的话,可以先跟她一起去研究研究那具尸体。”
我指着那具已经刘怡划开了腹部的尸体,朝陈涛打趣道。
陈涛咽了咽口水,看着那一大串从腹部破口处掏出来的大小肠,终究还是没有这个骨气。
原本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张怡,此时摇身一变,俨然成了最娴熟的屠户,尸体体腔内的内脏被她一一割离下来,摆在了解剖台上,空气里立即充斥着浑浊的尸臭味道,而唐斌则在一旁激情地讲解着这尸体解剖的具体工序,以及每一件器官的具体作用,仿佛不是在教学,而是开展这一堂属于他的自由宣言。
刚一来学校就见识这种场面的同学们,许多都以各种借口跑去了卫生间,那个酒喝多了的哥们在吐完半升胃酸后,终于恢复了过来,可看了一眼解剖台上各种新鲜内脏,于是改成吐胆汁了。陈涛不知道是鬼迷心窍还是怎么的,竟然还真跑去了解剖台,非要刘怡手把手教他如何解剖,结果刚下刀就不小心划开了心脏上的一条动脉血管,里面已经成浆糊状的褐色血液喷溅在了他的口罩上,然后他也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