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阔台的母亲也是地主(牧主)家庭子女,嫁给了窝阔台的父亲,在那特殊的年代属于门当户对,谁也不用看不起谁。窝阔台的亲大姑姑就不一样了,是上窝阔台家串门打羊草差一点把窝阔台整瘸的表哥的妈妈,嫁到离扎拉义旗公署所在地附近的红心大队,婆婆是党员,在大队可能担任妇联主任角色。因为又是贫农又是党员又是大队干部,窝阔台他大姑姑遭罪了,在家里别说说话,基本很难抬得起头。就这样过了半辈子,直到邓爷爷复出国家政治走上正轨,再加上那婆婆年老体衰,窝阔台他大姑姑才开始扬眉吐气,抬起头来了。
窝阔台的母亲真的是贤妻良母,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慈悲为怀。由于爸爸经常在外干活走动,家里老的少的,小叔子小姑子,孩子们的生活全靠窝阔台母亲打理,确实做到了尊老爱幼,跟窝阔台爸爸真是天生一对,操持这挺复杂的家庭,没让窝阔台父亲为家庭事物多操心。
她相夫教子爱护小姑子小叔子。对自己的孩子根本不用说,对百般挑剔的小姑子们,还有幼小的小叔子们,绝对付出了慈母般的情怀。放在现在的现实社会,简直难以想象。现在别说是跟小叔子小姑子一起过,新婚小两口跟自己亲父母一起过的也少见哪。现在农村什么情况,独生儿子娶媳妇,新媳妇要求是要房要地要车不要老父母和债务,那些畜生儿子竟然还跟这样德行的对象着急结婚呢,什么玩意儿!
窝阔台的妈妈光给大小十几口的这一家子做饭就挺不容易了,再加上纳鞋底做鞋,做衣裳呢。那时候根本没有现成的服装,再说有现成的也买不起呀,全靠窝阔台妈妈人工做。好在窝阔台的爸爸不是能工巧匠多面手吗,竟然有空也可以帮妈妈纳鞋底呢。窝阔台妈妈不一定年年给全家人换新一套,就单单缝缝补补就不容易了。每年要过年,窝阔台妈妈虽然不能给全家换新服装,但每人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冬天来不及晒干,大家都围着灶坑火忙着晾干各自的衣服,准备干干净净过大年。
平时,小姑子小叔子上学都起早贪黑,窝阔台妈妈总是比他们还起得早睡得晚,就是为了不让他们受冻挨饿。后来自己的孩子们接着开始上学,窝阔台妈妈就接着开始忙乎,可以说几十年如一日,就是为了弟弟妹妹小孩子们不饿着受冻去上学。窝阔台父亲后来伤心消沉,窝阔台妈妈以令人难以置信的毅力维持着这个家。在窝阔台妈妈身上充分体现了一个家庭兴旺发达关键在家庭妇女这个真理啊。
窝阔台在呼市的大爷媳妇因病去世,单身的他大爷就把孩子送回老家窝阔台家。大爷的孩子叫斯琴,就是有智慧的意思。这家伙也可能是想呼市的家,瞎闹,太淘气了,不服谁管。窝阔台妈妈就把他爱护得比自己亲生的还亲。邻居白龙是生产队小队长,他儿子阿拉坦比斯琴大一岁,阿拉坦就是金子的意思。阿拉坦仗着他爹是小队长,经常欺负小朋友,有一次不知怎么跟斯琴干仗了,结果斯琴根本没给他留面子,把他干败了,阿拉坦有生以来第一次干仗吃了亏。白龙不干了,推推搡搡着斯琴到窝阔台家找斯琴的二叔二婶算账。正好斯琴二叔不在家,二婶在家。白龙骂骂咧咧说地主的子孙欺负了贫农的子孙。平时窝阔台妈妈从来不把自己孩子干仗当回事,自己孩子干仗占了便宜就批评自己的孩子,自己孩子吃亏了就说活该,教育孩子以后以和为贵,不要惹是生非自讨苦吃。这次看到小队长白龙怒气冲冲气势汹汹来为自己的儿子找他们算账,就像老母鸡护小鸡崽子一样一点都不让了,说:你大小也是个队长,比一比这打架的两个小孩子,哪一个大哪一个小,难道小的斯琴打得过比他大一岁的阿拉坦了?你这是欺人太甚了吧?斯琴把阿拉坦揍到什么程度了,啥地方打坏了?你倒是把阿拉坦一起带过来呀,看看吃了什么亏呀!看到斯琴二婶怒发冲冠毫不相让的架势,白龙自己觉得理亏先气馁了,不敢再说三道四,嘴里不服软悻悻的走了,以后再也没找窝阔台家的茬。
斯琴因年幼失去母亲性情怪癖,嘴还硬,连“二婶”都懒得叫。窝阔台的三叔看大队的良种奶牛,有一天早晨堵住牛棚门窗逮住十来只麻雀带回来家,斯琴全部霸占了,就丢给窝阔台一只掉了脑袋的死麻雀。窝阔台不干了,跑去找妈妈,妈妈劝慰窝阔台说斯琴一是客人二是没了妈妈,让着点之类的话,窝阔台气呼呼的,也没什么办法。斯琴刚来时患有皮肤病,天天浑身痒痒得受不了,特别到了晚上睡觉时更严重,折腾得奶奶受不了了,只好交给他二婶侍候。那病使劲挠也不行,不挠也不行,斯琴二婶整宿整宿就用粗糙的手掌给来回蹭,斯琴就舒舒服服睡安稳觉。斯琴身上抹了药膏,浑身粘糊糊的,他二婶也不在乎,晚上就搂着伺候他睡觉,两个多月后还真好了。后来在二婶的无微不至关怀照顾下,就干脆二婶也不叫了,干脆跟着窝阔台他们一样叫“妈妈”了。斯琴在二婶的呵护下度过了虽然失去亲生妈妈但胜似有亲生妈妈一样的童年,六岁到窝阔台家,直到他十二岁时,他爸又娶了媳妇,他们担心斯琴的学习,在斯琴五年级刚要毕业时接到呼市上学去了。
扎拉义旗蒙古族农村地区新婚夫妇有认干爹娘的习俗,乌里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