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午的那些什么身法训练箭法训练刀法训练书法训练吉他培训班等等了,只有深山老林的猎物,飞沙走石的战场,才是我真正的归宿啊。
“走!”我对二愣子发出短促而低沉的命了,在他背上推了一把,二人便滑溜溜的在草丛的掩盖下,小心翼翼前进——或者说是脱离战场,去投身更伟大的战斗。
七星关,关上猎猎风吹。
我时刻观察四周,提防着隐形的敌人,我的目力是极端的厉害的,要不怎么能看透别人的人生呢?此刻我全部的心神都投入到了四周的环境中。
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头,几乎全都是棱角分明的,似乎是近期才被强力爆炸开的,然而石头上斑斑驳驳的鸟屎痕迹、不知多少层的苔藓、裂开的石缝里长出的杂草,无不说明这些家伙古已有之。
杂草丛中的虫子,丝毫不会顾及周遭发生了什么,几只蚯蚓继续吃泥巴,两个蚱蜢疯狂的黏在一起颤抖,我特别关注的地面草丛并没有被隐形人踩踏的迹象,身后的喊杀声和绝对是敌人的哀嚎声此起彼伏也渐行渐远。
斜坡迫坡度渐渐变大,这表明我们正在向下,而且向下有些距离了。
一个端枪的四爷手下从草叶间冒头看了我们一眼,一块石头被草拱起来一点点,一行蚂蚁正从下面往上搬运一些黑黑的事物——
慢!
这乌漆墨黑的东西,难道不是血块吗?
血!
下面哪儿来的?
我立即拉住猫着腰窜来窜去的二愣子,做了个手势,二人屏息凝神彼此点头,随着蚂蚁的轨迹追过去,就像两个轻盈的小猫咪,一点点声音都不发出。
血的腥味儿渐渐靠近,蚂蚁穿过草丛的声音——不可能是我们的声音,我们轻着呢——清晰可辨,我将目力运转到极限,不经意地还运转起了我常用的升天入地功。
立时,感觉清晰更多了!我也马上知道血的来源了!
映入我眼帘的是不堪的一幕!
一个笼子——不如说是个盒子,太小了——里面塞了个可怜兮兮的小女孩儿,衣衫不整,明显受到过非人的待遇。一高一矮两个士兵穿着和六沙匕一样的衣服,各自戴着一个丑恶的面具站在边上。其中高很多的那一个一个立刻就验证了我的猜想,拿起手中皮鞭,隔着笼子狠狠抽打在小女孩儿的身上,打完似乎很有快感似的哈哈大笑。
我气不打一处来。
这可定就是三妹!
就是康康公主的唯一骨肉!
就是我某些猜想中的对于我而言十分重要甚至比小花姐还重要的那个人!
无良的六沙匕!没心没肺的六家兄弟!可恶的……上国!
小爷我要你们付出代价!
但我依旧是理智的典型,目睹如此人神共愤的场景,我虽然心中悲痛嫉恶如仇,但是路要一步步去走,人要一步步去救,还是与小伙伴好孙子从长计议,保证营救目标的安全最大化。
二愣子却没脑子,早已经连窜带爬靠了过去,也不侦察一下是否有陷阱。
我暗叹一声,目力全开,四下扫过,发现并没有别人,只是抬头看的时候,发现右前方有一座悬崖高耸入云,总给我一种压迫感。
或许是大自然的压迫力吧,没时间多想,我大致扫过笼中小女孩额头——果然有个胎记。
三妹,不要怕,我来救你!
我心中呼喊一声,拔出匕首含在嘴里,然后取出弓箭搭上一支碧绿色的箭矢——一箭就能要了你的命!
二愣子已经冷不丁出现在扬起鞭子的高个士兵身后了,奇怪的是矮子士兵明明已经看见二愣子站起来的身子,却没有任何行动,也不警示一声,只是捂住了嘴一脸震惊。
我心想,这次恐怕是遇上没用的女兵了,素质完全不合格呀,心中一喜,眼瞅着二愣子已经把刀捅进虐待三妹的那个士兵右胸,我虽然人不骂一句傻X,手中的箭却是在第一时间,带着死神的微笑直取吓傻了的女兵——应该是女兵,男兵怂成这样我不信。
可以预测,下一瞬间,女兵必然手捂左胸“蹬蹬蹬”连退数步,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然后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