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不任他的婚约对于他继承宗主之位有多重要。只因那场雨夜古庙的相遇,改变了他的一切。
……
末冬,大雪舞落。
数百道火红长袍身影已经围满了整个木屋,昔日的泥墙、种下瓜果、手制木具,早被破坏的不见当初模样。还有那颗树,那颗名叫守的碧树,那是他们之前一起种下一起浇水过的,此时却也断裂的只剩木桩。
以未找过他的悲伤代名物早已灌满双眼,瞳孔发红,泪水悄落下脸颊侧。
他还记得,小时有一大群孩子在殿宇门口外,玩得非常开心,他牵着一个管事大姐姐的手正好路过,看见了也想过去玩,可那群跟他一样大的孩子一看见他就如见了世上最可怕的东西,全部跑了。
当时,他就非常难过的哭着问管事大姐姐为什么一直没有人愿意跟他玩。
管事姐姐依旧是那冷冰冰恭敬的语气,不敢多有不敬的道:“少主,您贵为我炎寂宗宗主之子,天赋从小天生异禀,那些低微的杂投后代又怎能与您同待……”
那是第一次落泪,这是第二次落泪,难道一切的一切就是因为这个加冠在头上的宗主之子吗?
玄云抬头仰天,对着当空亘古不变的穹天撕心裂肺的咆哮,声震谷间,林间惊雪。
没有犹豫,玄云疯了般运转元力想要闯入宗门数百弟大镇守的木屋内,想要怒吼的质问那些该进棺材入土的长老与宗主为什么要杀那个女孩……他还想要再好好看一看那个女孩。
他还想,不!他还要杀尽参与过这场杀害那个女孩的所有人!
“滚……!”玄云将灌冒百丈火焰的拆扇抛向半空中,挥斩烈焰击过住挡之人,他口吐精血,燃烧着体内的修为想见到名叫小依的女孩最后一眼。
劈开漫天大雪的宝剑、法宝,与融化空气的全部火系功法撞击着满脸鲜血、血衫破烂的玄云,可他依旧大开修为,疯了般的步法急闯木屋。
就在这时,木屋内走出了一位气宇轩昂、衣冠楚楚的银发中年人,脸色严肃难堪。
“混账!你竟然为了一介化成人形的卑贱狐妖精!在这山中躲过宗门派人查寻等了这么久!器具宗的那个小姑娘她还在等着你去定婚约呢!”
玄云捏碎手中抓住的封锁法宝,捂脸的指缝间眼神露出杀意,笑若癫狂道:“有她在的日子里,我才感觉到我的人生是完整的。无她!我还是我吗!”
砰!
倾刻间,玄云全身抽搐浑身无力的软倒在地上。
随后从木屋内出来的枯脸老者,收回了击出的长老毒杖,声音沙哑如破洞的窟窿,沉声道:“末来宗主之位怎能交给与狐妖相恋的弟子!那个魅人心魄的狐妖已经被我们杀了,她的尸体会连这木屋一起埋葬在山里的!”
玄云的眼眶被泪水填的模糊不清,他手指尖唯一的知觉就是触碰到腰际间他挂护的粉红油纸伞,很温暖。
当强烈毒性完全爆发,不甘闭上双眼的他瞬间被寒冷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