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是什么?你是什么怪物!”众人指着前方从林子里出来的一个人喊道。
只见那人披着残缺的蛇皮一拐一拐走了出来,枯黄的脸上挂着焦急的泪水。
“大人,大人!莫要伤害我的白狐!”那野人艰难走到白狐前面跪了下来。
见他言语不清,又如此怯弱,众人先前还以为遇到什么妖怪了,谁知是个野人于是一齐大笑。野人面带尴尬之色,把脸埋在土里久久未抬起。
王老爷手摸胡须笑意不止玩味道:
“你是何人啊?为何要夺我白狐?”
“大人!这是我的白狐!我的······白狐啊!”野人抬起头慌乱道。
“哦?你有何证据啊,我还说那是我的白狐呢,你没看见吗,它身上还有我的箭呢?”说完,众人又一阵哄笑。
“大人······这白狐与我乃是生死之交······求求你,不要害她!”野人抱紧白狐,白狐红色的瞳孔里绽放出少许的泪花。
“哈哈哈,真是荒唐!哈哈哈!你一个人居然和一个畜生相交!莫要多说废话,我看你是贪图那白狐的毛皮吧!”
“不是的啊!不是的啊!这白狐真是与我生死之交!从小就认识的啊!······”野人双手乱舞,几乎快要站立不住跌倒在地。
众人越发好笑,但王老爷岂可放过这白狐,便令几人去抢。野人瘦弱的身子哪经的住随从的殴打,很快便被打得没气倒在地上,不再动弹!王老爷作威作福多年,从没见过如此不经打的人,没想到这下闹出了人命!不过这荒郊野外的,哪有什么人会知道!况且这人长得似人非人如此这般,应该不会惹官!王老爷想完,便放了心,把那挣扎不已的白狐放进布袋便离开了森林。
王老爷回忆完,揪心之色遍布全脸,两张嘴皮仿佛越来越干颤抖不止。
“难道是因为这件事!就因为这样,便害了我全家!”
“那白狐乃是一方地仙,那野人便是她历经五代的情人,每一代都不得善终。”张决之点了点头眯眼摇头道。
“所以,白狐迁怒于我,便害了我全家!”王老爷说完,咳嗽不止,又是吐出一口鲜血,王老爷面目毫无血色,一双老手摆在面前若有所思。
“道长可有办法救我?”
张决之摇摇头便断了王老爷的唯一念想,王夫人不敢相信的叫了一声便趴在桌上大哭不已。
“哭什么!我年轻做了错事,本该受到报复,但我那无辜的孩子和女儿不应该受到我的牵连。还望道长救救我的女儿啊!”王老爷听到自己无药可救,反而没了负担有了几分神色。
“有办法救你女儿和夫人。”张决之这一点头让王老爷终于放了最后一次心,也断了气。没有一丝挣扎,没有一丝痛苦,王老爷就这么摊在椅子上走了。
“老爷!老爷!呜呜呜·······”
“生死有命,还望放宽。”张决之对王夫人鞠了一躬。
“道长可去后屋救我女儿。”王夫人眼里已没了神,一脸痴呆地为王老爷整理凌乱的衣裳。张决之见她思念其夫,不忍打扰便欲离开大厅。刚走上几步,便听得王夫人说道:
“道长救了我女儿之后,还请替我们费心照料了,老爷一个人黄泉寂寞,我便下去陪······他!”
张决之听完心中大惊,深恐王夫人要寻短见,再说了他一个小道士如何照顾的了她的女儿,但可惜的是,王夫人的手中不知何时闪出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刃,短刃轻而易举的穿过王夫人自己脆弱的身子。一声闷哼,脸上挂着微笑便毫无顾念的死去。
虽然运行身法,但也来不及夺下那柄短刃,张决之扶住王夫人的尸体呢喃道:
“王夫人情深意重,在下深受感动。只可怜你那仅仅十岁的女儿,你教我如何对她说的出口?”
后面的院内有一片房屋但没有了生气,只有西面的一处房舍还有一点人气,如果张决之不做些什么,恐怕这屋里的人便要死了。
张决之刚踏进屋内,一阵药味扑面而来。想是王老爷生前想过不少法子为救自己的女儿,倘若从他第一个儿子惨死的时候便请些懂行之人,便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屋内的右边睡着一个仅仅十岁的女孩。
只见这女孩生的一副好相貌,身穿绿衣长蝶裙,头束双鬓,最惹人注目的是,右边一束头发缠着三颗红线小铃铛,显得十分可爱。
张决之只是瞄了一眼,伸出双手替那女孩诊脉,只不过一息便笑道:
“脉象四平八稳,平滑若水。看来不是南疆蛊术了,千里夺人性命便只有咒杀之术了,在下说的可对,狐仙?”
小女孩本来原本一张可爱天真的面貌,听到张决之此话忽地一下,张开大口撕裂嘴边,露出血淋淋的口舌,并发出刺耳的双重尖叫声。这要是常人见到如此景象,恐怕要被吓破肝胆,但张决之坐立床边,纹丝不动,脸上依然挂着微笑望着她。
“黄口小儿!竟敢坏我大事!”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