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岁了。这么大的年纪怎么也学人吃白食,便摇了摇头,劝李老板报官解决。虽然钱是赚不回来了,好歹让这老儿受点教训。如何能这样作弄人?”
年征邪这时插嘴道:“老江啊,说你就会盘算生意半点不错。果然你就是没脑子。那时候要是你肯缴了那笔账,保证你日后吃喝不尽。”
江广隆讶然看了年征邪一眼:“你猜出来了?”接着苦着脸道:“谁说不是呢。要是我有年老弟一半的眼光,说什么现在也不会闹成这样。我刚劝完李老板,我那朋友忽然说话了‘今日相遇即是有缘,这位老丈的酒钱都算在我身上’我这朋友向来豪气干云,喜爱交朋结友。但把钱花在这种骗徒身上未免不值,可我没来得及劝他,他已经掏出一张五百两的宝钞给了李老板。
那老人一句谢谢也不说,只是哈哈一笑,起身便走。我那朋友道‘晚辈恭送老丈’那老人扭过头来看着我朋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只是点了两下头,说了句‘不错’。接着大步走过来,在我朋友身上拍了两拍,就扬长而去了。我正气闷,这老人好不识好歹,要不是我朋友替他结了这笔账,到了衙门少说也是一顿板子。没想到他一句客气话不说就走了。我朋友却表情呆滞,沉默了起来。我问他怎么了。他神秘兮兮地拉着我回了包厢,接着从身上摸出了一副卷轴。”
白亚瑟佩服道:“好快的手法!”
江广隆道:“我也是惊讶,我那朋友在江湖上大有名气,武功上实可说是第一流的人物。可是那老人在他怀中放了这么一卷东西,他竟然事后才知觉,真是诡异莫名。我那朋友知道碰到了高人。这东西必定是那位老者作为酒资的报酬。他打开之后大吃一惊,里面居然记载了天魔老人的武功绝学。我那朋友是名门之士,不屑修炼这样的武功。但这秘笈实在事关重大,要是流传了出去那是流毒无穷。江湖斗争必然无日无之。
他面色凝重,告知我必定要守口如瓶。我当时发下毒誓绝不泄露一字一句。这就是为何我从来不肯对你们提起,不过现在事情有变,也顾不得了。我当时发过了誓,我朋友便道要连夜离开苏州,将东西送去洛阳他的本家。我也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不能轻忽,当下便跟他道别。
他走后数日,我心中惴惴不安,似乎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似的。果不其然,第六日晚上,我在准备要出发去洛阳的一批货。忽地从窗口撞进来一个血人,浑身是血,瞧着怕人。但我认出来了那人正是我那已经回洛阳的好友。他那是已经是奄奄一息。他告诉我他回洛阳的路上,不知为何走漏了风声。居然有各路人马来抢。不到三日,卷轴就被庐山剑观的一个青年公子夺了去。
后来他冒死闯入庐山剑观的分舵,将那卷轴偷梁换柱,终于把卷轴拿回了手上。可是他那时已经受伤极重。继续北上是不成了,于是想起了我说过将要往洛阳一行的事。便又回头来找我,希望我可以答应他的遗愿,将卷轴送去他家。至于再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