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我可能要去陪你了,让我们在黄泉上,在痛饮最后一次吧!”
“李家沟的村民们,你们的血海深仇,柱子可能真的无能为力了!”
“二爷,你我是兄弟,我王曌总觉得,我做的已经足够好了,你说是不是?”
“轻年,好想在见你一面,还有小苏,你在哪里?”
“大富,赵刚,好久没见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我!”
“还有所哥,以后别再约·炮了,因为你长的太挫了!”
“爹,爷爷,还有八百爷,我可能撑不下去了!”
“叶浮萍,我等不了五年了,找个好人就嫁了吧!”
“十一,好好活着,武老,好想在和你在棋盘上大杀四方!”
“还有还多好多人,但是,我都记不起来了!”
大口大口的抽着烟,铁柱感受着体内的生命精华,在快速的消逝着。
吴涛悄无声息的挥了挥手,五个人,全部将长刀举起,雪亮的刀芒,透射犀利的寒光,冷的渗透人骨髓。
“我想我可能要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了!!”
“再见了,我关心的所有朋友们!”
雪亮的长刀挥落,只有两口长刀,斩在了铁柱的胸口,让那里血肉迸飞,刺骨的疼痛让铁柱忍不住惨嚎出声。
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老刁满头大汗的苍白脸孔。
“大哥,坚持下去,活着总比死了要好得多!”老刁冲着铁柱一笑,裂开大嘴,笑的像是个傻子。
“兄弟们,给我砍死他!”劳动桥上,吴涛等五个混子,全被老刁拿着一把铁锹掀翻在地,此刻,他们全部冲了起来,抡起砍刀,就向着老刁身上砍去。
“大哥,好好活着,这可是我的命啊!”
生命的最后时刻,老刁抱起铁柱染血的破碎身躯,他直接向前冲出,将铁柱高高抛起,抛出了地狱,抛向了通往自由的天堂。
“老刁!!”铁柱嘶吼,他最后一眼,停留在了老刁惨白却满足的脸上。
那里,五口雪亮的长刀挥落,瞬间将老刁砍的血肉模糊。
“啊!!!”
永夜中的劳动桥上,伴随着一记悲恸的怒吼,噗通一声,水花四溅,铁柱的身影,消失在了滚滚涌动的湘河水中。
那一夜,老刁就这么走了,他被人砍的血肉模糊,几乎成了一滩肉泥。
最后,他的尸体,被吴涛几人从劳动桥上扔下,就这么消失在了滚滚的湘河中,被冰冷的泥沙永远的淹没。
冰冷刺骨的水,让铁柱得以清醒。
这是城西的一方荒野,湘河中,铁柱伤痕累累的身躯,猛然从水中跃出。
他强忍着腹部近乎撕裂般的疼痛,踉踉跄跄的向着马路上走去。
一屁股躺倒在荒野上,铁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咳咳!”
每一次剧烈的咳嗽声中,都有大股大股的鲜血从铁柱的口中被喷出,他长长的刘海被河水打湿,一缕又一缕的黏在额头,两鬓间,看上去很是一个狼狈。
“老刁!!我王曌一定会为你报仇!!”狠狠的咬着牙齿,铁柱最后起身,掏出插在后腰的匕首,将外套撕碎,缠在了腰间的伤口上。
“我要去哪里?”铁柱强行平复下自己躁动的心,在思考后路。
县医院肯定是不能去了,说不定吴涛带人早已经守在哪里了。
北山也不能去,小五知道自己和高卫所的关系,杠杠硬大饭店更不能去,想必那里早已埋伏了小五的人。
最后,铁柱悲哀的发现,这个大的一个县城,竟然没有他王曌的容身之处。
220宿舍,北山,杠杠硬大饭店,十一哪里,这些地方,都不能去,因为小五太了解铁柱了,只要去这些地方,绝对会被小五的人抓住。
最后,铁柱想了又想,还是抹黑,向着城东走去。
每走一步,每跨出一脚,腹部的疼痛,都会让荒纤瘦的身躯战栗。
他死死的咬着嘴唇,到最后,嘴唇甚至的渗出了血。
“我不能倒下,我怎么可以倒下,我这条命,可是老刁拿命换回来的,我王曌,怎么可以倒在这里!”
“我不能!!”
嘶吼声中,铁柱泪流满面,他狠狠的咬着牙齿,忍受着腹部,胸口,包括心灵上的折磨,一步一步,向着城东的位置走去,原本只有半小时的路程,他却硬是走了两个小时。
终于到了吗?
望着不远处的一条小胡同,铁柱惨白的脸稍微有了些许红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