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我也听说过你的事,你知道吗?小苏过的,比你苦!”
“在我小时候,每隔七天,镇子上都会赶集,每次我和我娘去镇子上,总会看到小苏和他娘,在菜摊旁边,捡那些别人不要的烂菜叶,他们吃的,就是那些东西!”
“柱子,小苏苦啊!!”
夜幕下的高卫所,说起这件伤心事,哭的像是个孙子,而铁柱的眼中,也嗜满了晶莹的泪光。
后来的几年的时间,铁柱也明白了郭苏为什么要那么死心塌地的混江湖。
原来,在80年代中后期,在lf市龙蛇并起的年代,月公子的名头,已是当时如日中天的存在。
lf市,汾西有汾西王武帝,而霍都有月公子郭月,他们,是lf市的四巨头,两座对峙的高峰!
Lf市曾经流传过这么一句话,如果说武帝是一头真龙的话,那么月公子,便是一头孤狼,他们彼此争锋,控制了近乎大半个lf市,是最风云的人物,传说中的神话!
郭月害死了他和郭苏的老爹,而郭苏,为了报仇,他要混江湖。
他要亲手杀了郭月,才能挽回早已深陷深渊中的他!
杀了郭月,才能救赎他自己!
这,就是郭苏的前半生!
1987年8月21号这一天,早上,喝过十一弄得拌汤以后,铁柱走下了北山,他去了职业中学220宿舍,却没有找到郭苏。
“难道回去了?”铁柱摸着下巴,他原本还想跟郭苏谈一谈人生呢,没想到这个孙子就这么跑了,也不打一声招呼。
二爷走了,轻年也留下书信离去,现在就连郭苏也不辞而别,曾经的七兄弟,已经是各自天涯。
县城,只剩下陈大富,赵刚,高卫所与铁柱四个人。
陈大富与赵刚每天都会待在自己马子身边,铁柱也没有去找两人,不会自讨没趣,当电灯泡。
高卫所白天忙着收破烂,而晚上忙着换上马甲约·炮,十一正在恶补暑假作业,铁柱闲的·蛋·疼,回到220宿舍想看几本书,却发现这几天心情很烦躁,什么都看不下去。
最后,他又重新回到了北山,与高卫所的两个手下,老刁与二炮聊天打屁。
老刁与二炮都是职业中学高三的学生。
高三的学生,真的是堪称最苦逼的一届学生,学业繁重,几乎每天都会考试,而二炮与老刁,不想被繁重的学业拖累,而他们,也觉得职业中学的教育,是枷锁,限制了他们的自由。
所以他们不愿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读书,却愿意跑到北山这里给高卫所打下手。
他们家里有点小钱,所以也不在乎高卫所那点少到可怜的工资,只要管饭就行。
“二炮啊,跟你柱子哥说说,为什么不想念书了?”这是8月22号的中午,铁柱将藤椅搬到青石院中的那颗梨树的阴影下乘凉,看着一旁刚刚送走几个扛着钢管进来的大客户的二炮。
“柱子哥,我不喜欢念书,我爹有钱啊,念书难道不是为了挣钱吗?既然我爹有钱,那我挣钱干嘛?”二炮的话,让铁柱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
确实,念书不是为了挣钱是干嘛?既然劳资有钱,那儿子何苦再去拼搏。
“二炮啊,高考,可是你人生中最后一次不看脸的拼搏了,你真的想放弃吗?”铁柱不忍心看到二炮将自己大好的青春浪费在钢筋铁管之上。
“柱子哥,你别劝我了,我不靠脸吃饭,也不靠真才实学,我靠我爹吃饭!”二炮嘿嘿的一笑,白白的脸蛋上露出嬉笑。
铁柱这段时间有了一个新的发现,那就是城里的孩子,普遍皮肤都是白白嫩嫩的,而像他和高卫所这种山沟里出来的,都是黝黑的。
而且城里的人,一般十七十八岁,都是高三,最不济也是高二,而像七兄弟,最大的陈大富,十六岁也,才上初一,这就是80年代教育的悲哀之处。
“柱子哥,你的事我都听所哥讲过了,怎么样?你要是混的话,我们兄弟两个都跟你!”铁柱放弃守山人的身份,退出江湖的事,已经在县城闹的是众混子皆知。
有混子说守山人这是怕死了,害怕步了四霸的后尘;也有的人说守山人这是在避开最近混乱的风头,总有一天会重出江湖的。
“哎,我已经是退出江湖的人了,没想到江湖上还有我的传说!”喝了一口热茶,铁柱上下摇晃着藤椅,一副悠哉悠哉的摸样。
“柱子哥,你是不知道,你在黄土广场和雪姐的一架,还有在北山与南霸天的一架,太多的兄弟都看到了,那个激动啊,我和二炮当时也在!”老刁越说越是兴奋,哆哆嗦嗦的从裤兜里抽出一包大前门,给铁柱恭敬的点上。
“柱子哥,你是不知道,留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一年前和雪姐的大战,当时,你就那么一个人单刀赴会,那种气魄,当时就把我感动的稀里哗啦!”老刁搓着干硬的眼角,口中唾沫乱飞,看来是真的佩服铁柱。
“我有这么吊吗?”铁柱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