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我总觉得,成功,不一定非要混江湖!”铁柱抽着大前门,看着郭苏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小苏,你知道吗?31号那天晚上,我去参加刚总的水葬,当看着木筏在湘河中,燃起火光,愈飘愈远之时,我仿佛看到了我的一生!”
“不,应该是看到了每个混江湖人的一生!”
“湘河水,就像是江湖,滚滚的波涛,就是江湖中的血雨腥风,而我们每个人,都像是那叶木筏,上面燃着欲·望的火,在江湖中前行!”
“但是,总有一天,欲·火,会燃尽木筏,然后我们,便会沉没在波涛滚滚的河水中,被江湖所吞噬,掩盖在层层泥沙之下!”
“我来到县城,已经一年了,太多人的死,轻年与二爷的离去,让我明白,江湖,不是我的归宿!”
“小苏,你知道吗?我在一年前走出李家沟时,我爹曾经给我说过一句话!”
“他说,他不求我顶天立地,但愿我无愧于心!”
“踏入江湖,我总觉得欠下了很多人的东西,我不能在欠债了,所以,我选择,退出江湖,好好念书,将来用知识,去改变我的一生!”铁柱说了很多,而郭苏,没有插话,只是静静的听着铁柱讲完。
宿舍里,只有昏黄的灯光照耀,打在铁柱与郭苏的身上,让墙壁上腾起两人的阴影。
“柱子,二爷走了,轻年也走了,所哥忙着他的事业,而大富与赵刚,都有人陪,唯独我们两个,孤家寡人!”
“喝酒的时候,我陪你,打架的时候,我陪你,当你和刚总准备去北山生死对决时,还是我陪你,你知道吗?我以为,你会懂我!”
郭苏的话,让铁柱的心,在狠狠的悸动!
确实,自暑假以后,身边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数次的生死危机,只有郭苏陪在自己身边。
而自己,却在今天,让他失望!
“柱子,不管你做了什么选择,作为兄弟,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
“回去吧,去陪十一!”
最后,铁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宿舍的,最后一眼,只有郭苏,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空无一人的宿舍,陪伴他的,只有手中快要燃尽的大前门,与墙壁上那道影子。
铁柱决定了退出江湖,那他与湘西县混子界的所有瓜葛,都将一刀两断。
9月1号,湘西县城职业中学便要开学了,而铁柱在这段时间内,每天都是帮着高卫所收破烂。
什么钢筋铁材,书籍报纸,只要是能卖钱的,高卫所都来者不拒。
时间,就这样一天又一天的过去!
从那天起,铁柱再也没能看到郭苏,据说他回家去了,应该是开学以后才来。
但是,等下一次在看到郭苏,已是七年后的事情!
8月20号这一天,高卫所约·炮失败,神色黯然的回到了北山青石院。
这个时候,已是晚上十点多钟,铁柱正躺在青石院子外的藤椅上,喝着烈酒,望着繁星遍布的县城夜空。
“所哥,咋了,这愁眉苦脸的!”铁柱乐呵呵的望着垂头丧气的高卫所,笑的肚子都疼。
“妈了个巴子的,劳资约·炮又失败了!”高卫所拉风的大背头弥漫着呛鼻的啫喱水味道,隔着老远铁柱便闻到了。
原来,今天在水货大舞厅,高卫所看到了一个波很大的小姐,便过去搭讪。
而所哥搭讪美女的第一句话,绝对是那句在县城,以至于在后来的lf市,被诸多混子誉为泡·妞经典反面教材的警言。
“美女,月黑风高,天干物燥,可否约个炮!”
当场那个美女就给了所哥一个结结实实的大耳刮子,打的所哥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个狗·吃·屎。
“哈哈哈,所哥,你应该这样说,美女,岔·开双腿,让我免费搥一·炮可否?”铁柱喝着小酒,打着哈哈,无情的耻笑高卫所。
“去你妈了个串串!”高卫所狠狠的白了铁柱一眼。
其实高卫所这个人,是铁柱这一生唯一看不懂,看不透的人。
以后的所哥,靠着收破烂,也算是小小的暴富了一下,手中的钞票绝对不少。
如果不算二爷的一系列狗屎运,那么高卫所可以说是七兄弟中,第一个凭借吃苦耐劳的精神,第一个发家致富的。
但是高卫所真的是太喜欢约·炮了,而且他自以为自己的约·炮手腕很高超,每次约·炮,都不会花一毛一分钱。
随着在县城约·炮的数百次失败,在几年以后,去了Lf市,高卫所学精了,约·炮手段也更高超了,有好几次,甚至约到了中游层次的炮。
但是每次去宾馆开房,所哥都不会掏一毛钱,致使到手的鸭子都飞了,气得所哥是捶足顿胸,破口大骂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好炮。
七兄弟中,所哥是第一个走的,他走的窝囊,走的比老王还要悲催。
从出生那天起,一直到后来所哥死去,他也没有约到过那怕一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