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楼,知道不?”疯狗瞪着一双眸子,看着近在咫尺的,雄浑的身躯都在轻微痉挛的两个大汉。
“知道了,狗爷!”
两个大汉连忙点着头!
“嘿嘿,哈哈哈,我亲爱的铁柱小友,伟大吧,接受湘西县所有混子们对你的崇拜吧!哈哈哈,呜呜呜,汪汪!”
猩红色的披风,在大风中扬起,宛若血一般的颜色;疯狗站在高楼上,望着湘西县城,疯狂的大笑声,回荡和平世界的上空。
与此同时,湘西县,县医院中。
刚总已经进去做手术了,四十五号混子,皆是或战,或坐,待在楼道里。
“妈的,这件事,肯定是守山人那个王八蛋干的!”
“身为守山人,竟然敢破坏湘西县的规矩,小四,你去告诉田扒光与吴指衫,就说刚哥的仇,我夏牛报定了!”
“今天,我就要去宰了守山人!”夏牛阴狠着一双眸子,看着身旁一个染着红头发的混子。
“我知道了牛哥!”那个混子点了点头,快速奔出了县医院。
“兄弟们,留下二十个,给我好生照看刚哥,剩下的,跟我去北山,砍死那三个王八蛋!”在夏牛的嘶吼声中,二十多号混子,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往北山冲去。
守山人,守的就是湘西县混子界的规矩,而夏牛以为,是铁柱害怕干不过刚总,所以才放的黑枪。
这么一来,就是铁柱这个守山人破坏了规矩,将受到全县城混子们的讨伐。
而且,若要杀死守山人,则必须县城四霸全部在,了解了事情的起因经过,再由四霸联合投票,只有四霸全部投了‘杀伐票’才可以处决守山人,那怕是三个投了‘杀伐票’,最后一霸弃权,也不允许对守山人下手,会移交警·察办理。
而夏牛,此刻却擅自做主,要去北山杀了铁柱,所以才会让手下的狗腿去给田扒光与吴指衫送口信。
7月7号这一天,高卫所刚刚宣布了北山破烂场开业,来的混子们可是络绎不绝。
有的扛着个车轱辘,有的抬着钢筋,还有的抱着一摞书就过来了。
高卫所笑呵呵的,一一给这些破烂们算钱,结账。
铁柱已经给了高卫所两百块钱作为启动资金,所以高卫所不怕来的人多,怕就怕没人来。
“所哥,出事了,我们二当家的要上来杀你们了!”一个刚总手下的小弟,早上才刚刚扛着一个车轱辘在高卫所这里买了点钱,他可不希望高卫所真的嗝屁了,北山破烂场要是关门了,湘西县太多的混子得喝西北风去了。
“什么?谁要宰我?”高卫所一脸呆愣之色。
当下那个刚总的小弟便将前前后后的所有事情跟高卫所解释了一遍。
“妈了个巴子的,十一,帮我看着点!”冲着屋子里做饭的十一狂喝了一声,高卫所便火急火燎的向着北山广场冲去。
十二点半左右,北山广场,铁柱与郭苏坐在树荫下乘凉,眯着双眼,简直舒爽的快要睡过去了。
“铁柱,小苏,快跑,他们要杀你们!”就在这时,水泥广场下,高卫所气喘吁吁的向着铁柱与郭苏狂奔而来。
在高卫所身后四五十米远的距离,夏牛一伙人提着砍刀便气势汹汹的冲了上来。
“那不是所哥吗?他跑什么?”高卫所嗷呜一嗓子将正在小眯的铁柱与郭苏惊醒。
等到他们砍刀高卫所身后宛若金戈铁马一般的队伍,瞬时间明白了什么。
“快走,你们给刚总放了黑枪,现在全县城的混子们都在追杀你们呢!”高卫所这一嗓子,铁柱与郭苏算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轰隆隆!”
那是夏牛,一个大跨步便撵上了高卫所,他抡起砍刀,用刀背将高卫所一下子撂倒在了水泥路旁。
“兄弟们,就是他们两个人,给我往死了砍!”
轰隆隆的声音,宛若马踏大地,二十多号混子,就这么气势汹汹的向着郭苏与铁柱冲去。
这群混子,皆是赤红着眸子,手中砍刀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灼烧铁柱与郭苏的眼睛。
“快走!!”
水泥广场四面,都是陡峭的陡坡,落差十几米,遍布荆棘,当下在这种要命的时刻,铁柱与郭苏根本没有耽搁,直接一个箭步冲出,向着陡坡就冲了下去。
“妈妈咪呀,我要起飞了!”
半空中,铁柱发出一记凄厉的狼嚎声,感受着狂风在耳畔吹过,不过十几秒的时间,铁柱与郭苏便重重的摔倒在山坡上,随即一路翻滚,带着烟尘,向着山坡下滚去。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每一分钟,每一秒,对于铁柱与郭苏来说,都像是炼狱般的折磨。
各种荆棘,石块,土块,在两人滚落的途中,将他们的身体刺得血肉模糊。
刺骨的疼痛让铁柱与郭苏都在嘶吼,但是陡坡的斜度真的堪称八十度了,他们跳的猝不及防,只有抱着头颅,就这么一直向着山坡下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