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为了一个村民口中的恶魔,无恶不作,为了自己的笑,宁愿让他人哭。
吴老二今年三十三岁,自老娘老爹姐姐死了以后,他再无顾忌,做了一些天怒人怨的艹蛋事。
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在吴老二的悲惨故事中,铁柱沉沉睡去。
87年1月23号,小年过去了,大年也快来了。
这一天,铁柱揉着酸涩的脸,走出屋子,一瞬间,他惊呆了。
黄土院子中,原本堆积的很高的,将近两百多根的竭子木,什么都没有了。
“大富!!”
瞬时间,铁柱凄惨的叫声惊动了所有人!
大富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冲出了屋子,另外一间石头屋中,大富爹娘也冲了出来。
“大富!!”铁柱带着哭腔,红了一双眼睛,看着大富,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大富爹也是神色一愣,不明白晚上还堆积很高的竭子木,一觉醒来竟然都不见了。
“走,去找吴老二!”大富铁青着一张来,拉着铁柱,就冲向了吴老二家。
吴老二家距离陈大富家并不算很远,四五分钟的路程。
果然,一个破旧的黄土院中,堆积着宛若小山一般的竭子木。
吴老二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正抽着从铁柱那里顺来的大前门,咧着满口大黄牙,笑眯眯的望着狂奔而来的陈大富与铁柱。
“吴老二,你欺人太甚!”陈大富冲到吴老二面前便破口大骂,一点不留情面。
“欺人太甚,我怎么欺人太甚了?”吴老二眯着一双眯缝眼,乐呵呵的看着脸色铁青的陈大富,像是在看一只疯狗。
没错,那种眼神,就像是一个人,在望着铁笼中发怒的疯狗一般。
那种眼神,戏谑中带着嗤笑,让陈大富身后的铁柱,纤瘦的身躯一颤,感觉瞬时间头皮发麻,脊梁骨望外嗖嗖的冒着寒气。
在他眼中,所有人都是一条疯狗,而他,才是人!
那个眼神,铁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把竭子木还给我们,这件事,就算了!”陈大富瞪着一双牛眼,直勾勾的看着吴老二。
“你的竭子木?这上面写你的名字了吗?”吴老二呵呵直笑,根本没把陈大富放在眼里。
“吴老二!!”陈大富一身暴喝,冲上前去,一拳就向着吴老二的面门轰去。
“大富!”铁柱一惊,赶忙抱住陈大富,阻止这虎人危险的行为。
就在那一刻,吴老二做出了一个让人感到惊惧的举动。
他直接操起身旁的一块砖头,狠狠的向着自己的额头拍去。
“嘭!”
一声闷响,漫天飞溅的血液中,吴老二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宁静的小村庄。
最后,铁柱与陈大富费了两天时间,将肩膀都磨破皮才换来的二百来根竭子木还是没能要回来。
而陈大富一家,还赔给了吴老二五十块钱的医药费。
这,就是坏到骨子里,完全没有道德底线的吴老二,给铁柱上的第一课。
当天,陈大富气得一天时间都是拉着脸,面色铁青。
铁柱也没法子安慰,就这么独自一人扛着斧头,去深山里砍了一天的竭子木。
23号下午三点钟,砍了六十八根竭子木的铁柱,直接在小河滩上瘫倒在了那里。
他感觉身子都不像是自己的。
原本很瘦弱的肩膀,此时凭空粗了一大圈,根本碰都不敢碰,酸麻胀痛,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铁柱。
他坐在雪地中,抽着大前门,不知何时,晶莹温润的泪水,毫无征兆的划过脸颊。
生活,是不是总是如此的艰难?
铁柱扪心自问,但是他没有答案,也没人去告诉他答案。
就这样呆呆的在河滩边坐了半个小时,铁柱才擦去脸上的泪水。
再苦再累,生活也要过下去。
还好,现在还有十一在他身边陪着他,想起每次拉出十几张大红色钞票甩给十一,那时候那种激动而满足的心情,铁柱感觉自己又有了力量。
他花了三个半小时,才将六十多根竭子木给转到了陈大富的黄土院中。
当铁柱坐在竭子木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的时候,睡了一天的陈大富端着一杯热水,走到了铁柱身边。
“对不起,柱子!”将手中的茶杯递给铁柱,看着铁柱像是乞丐一般肮脏的身子,还有那眉宇间怎么也隐藏不住的疲倦,陈大富的心,钻心的疼。
“没事大富,咱们都是兄弟,说这么多干嘛!”铁柱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白开水,只感觉整个人生都亮了。
当晚,吃了陈大富老娘做的揪片以后,陈大富与铁柱商量,或许今天晚上吴老二还会来偷竭子木,他们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要不把竭子木放在屋子里?”陈大富提议道。
“不行,这样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