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就算是对你好!”
“但是,她没有想过,这么做的话,你的尊严会受挫,毕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肯吃自己女人的软饭!”铁柱笑眯眯的看着陈大富。
“但是,她真的是一个好女孩,你要是对她不好,那我就不客气的见缝插针了!”铁柱一脸淫·笑,吓得陈大富狠狠的打了一个哆嗦。
“你放心,我会努力,努力成为能够配得上她的男人!”陈大富一脸凝重之色。
如果当时,铁柱了解茜梨的真实背景,如果当时,陈大富知道茜梨家里那么有钱的话,或许后面悲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门当户对,是老祖宗总结下的一条至理名言,那些情爱小说中什么狗屎的私奔,最后感天动地在一起的玛丽苏结尾,在现实生活中是不会发生的。
陈大富与茜梨的这段感情,与情爱小说中的不一样,它是真实的,真实到近乎血淋淋。
“那你准备怎么办?要不去我家砍树去吧!”陈大富说道。
“砍树?”铁柱一愣。
“不错,砍树!”陈大富说的毫无所谓。
80年代末期,作为我国煤炭产业的超级大省,山西省的煤炭业可谓是蒸蒸日上,挡也挡不住。
当时湘西县周边就有几个比较大的煤矿。
湘西县多大山,山体巍峨,很陡峭,所以湘西县的煤矿,一般都是打的隧道。
有了隧道,便有塌方的危险,所以必须要用柱子去做支撑,以免发生意外。
既然煤矿要用柱子,那么自然会有人提供。
而一般的柱子也不行,太脆弱,要用那种在湘西县号称最坚硬的‘竭子木’!
大富的老家在南孟乡镇下属一个叫做西桐的小村子,那个村子里就有大片大片的竭子木,由于煤矿的大量需求,所以村子里也靠着竭子木过上了稍显富足的生活。
“一根竭子木两毛钱,一天应该能砍个五六十根吧!这样算下来一天最少也能赚十块钱,比你烧锅炉可挣得多!”陈大富的话中,竟然带着一股诡异的诱惑,这让铁柱不能蛋·定了。
确实,由于要念书,所以铁柱选择了在县城烧锅炉。
但是现在已经放假了,在待在宾馆那边指不定得熬到什么时候。
而且开学后,书本什么的都要用到钱,还有他与十一来年的生活费,这可是要一大笔钱的。
“妈·的,干!”当下铁柱狠狠一咬牙就决定了。
21号早上,跟十一道别以后,铁柱带上两件换洗衣服,就伙同陈大富冲向了客运站。
在客车颠簸的摇晃中,三个小时以后,南孟乡到了。
一个很小的镇子,并没有多大,西桐村距离南孟乡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
当下在商店里买了几包干脆面,铁柱与陈大富大包小包的就往西桐村走去。
一路上,积雪未化,天空蒙蒙,沿着土路,走了莫约四五十分钟以后,一个三十来户人家的小村庄映入铁柱眼中。
那是一方巍峨的山脉,山脉的斜坡上,便是三十来户人家。
此时各个乡镇,包括湘西县的学校都放假了,在一个斜坡上,四五个男孩子正拿着铁锹,在玩着滑雪的游戏。
看着那些脏兮兮的孩子,坐在铁锹上,从山坡上一直溜到山坡地,铁柱童心大动,上前就打招呼。
“嗨喽啊,这位美丽温柔的小朋友,可不可以将你的铁锹借叔叔用一下!”铁柱看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笑道。
“你是谁啊?”小孩仰着一张天真无邪的小脸看着铁柱。
“我是你富哥!”铁柱身后的陈大富走了上来。
“大富哥!”五个孩子看到陈大富,自是认识,高兴的蹦蹦跳跳,将陈大富团团围住。
“来,富哥给你们发糖!”陈大富从口袋里掏出一袋糖果,瞬间五个孩子的小眼都冒着绿光。
趁着陈大富将孩子们拖住的瞬间,铁柱操起一把铁锹,坐在屁股底下,双腿狠狠用力一蹬,他便宛若坐火车一般向着山底下飞驰而去。
那种风掠过耳畔,感受着速度的激情,铁柱仿佛回到了李家沟。
对于农村的孩子们来说,冬天滑雪,便是他们最好的游戏。
铁柱也这么玩过,记得那是在铁柱十二岁的时候,他叫上二虎和同村的几个年龄相仿的孩子,在李家沟下面那个陡坡上,玩滑雪完了整整一天。
天色阴暗以后,老瘸子村长,牵着牛从陡坡上走的时候,那头老黄牛不小心踩到了铁柱几人用铁锹滑过的那条冰路,给摔倒了。
这一摔不要紧,当场就把老黄牛的某根胸骨给摔断了。
最后,在李瘸子村长浑浊且带着泪光的注视下,老黄牛咽了气。
那是铁柱第一次看到老瘸子村长哭,他也是第一次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后悔。
那头老黄牛,便是老瘸子村长一家最大的财富,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意外,却让活了一辈子的李瘸子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