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每次湘西县有单挑且签生死状这种大事,这条规矩一定会写在里面,南霸天以为老王不会不知道这一点,所以刚才根本没有在意,但现在却吃了一个大亏。
老王是故意不写这条规矩的,如果当时南霸天发现了异常,要求他写上,他也没有办法,只能遵照湘西县的规矩来执行。
但是南霸天当时忙着装逼,根本没有听老王所念的几条规矩,吃了一个暗亏。
“我们认输!”瞪着老王,南霸天恶狠狠的说道。
“南霸天认输,王铁柱接不接受?”老王冲着铁柱喊道。
此时的小五,依旧是捂着裤裆位置,疼的满脸涨红,而铁柱,将锋利的刀锋抵在小五的脖颈上,望着南霸天,嘴角露出玩味的笑。
铁柱不怀好意的笑让南霸天狠狠的打了两个寒颤。
小五是他的兄弟,更是他手底下的金牌打手,之所以城南这块地盘是他占着,而不是县城四霸之首的那个人,很大原因是因为有小五和小六在。
这两个人对他忠心耿耿,没少替他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如果这一仗失去了小五,等于断掉了南霸天的一条手臂。
小五与小六,就是南霸天的左膀右臂!
“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南霸天咆哮,快要暴走了。
缓缓的站起身子,铁柱没有理会南霸天的话,他望着站在一旁沉默的小六,道:“我兄弟欠你的,我还了!”
说完这句话,铁柱直接扔下砍刀,走到水泥广场的边沿,一屁股坐了下去。
“送他去医院!”在南霸天低沉的冷喝声中,四五个小弟扛着要死不活,哼哼唧唧的小五向着北山下狂奔而去。
三场比试,两方都是一输一胜,打成了平手,最后一场比试,便是决定两方人马性命的对决。
“王擎天,第三场比试,开始吧!”望着还没有上来的张轻年,南霸天冷笑道。
“不行,轻年还没有上来!”铁柱断然拒绝。
“王擎天,按照规矩,我给他十分钟,你没有意见吧?”南霸天冷冷的望向了老王。
“可以!”老王点头。
“王哥!”铁柱急声道。
“铁柱,这是规矩!”老王一摆手,打断了铁柱的话。
这,竟然也是规矩!
铁柱不知何时,开始对湘西县的规矩,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抗拒感。
十分钟,短短的十分钟,张轻年要是上不来,那铁柱与郭苏的所有努力,都将付之东流;而且他们的命,也将留给湘河。
此时的张轻年在干什么呢?
北山半山腰,张轻年看着被四五个小弟扛着的小五,便知道铁柱胜利了。
想起小五这厮砍断铁柱手指,而且暴打他们两人的场景,张轻年当场就暴走,捡起旁边树林里一根粗壮的木棍就冲了上去,对着几人就是一顿暴打。
“啊,大侠饶命,小的只是跑腿的!”几个混子看到张轻年不要命的扛着木棍冲来,那里还有兄弟情义一说,扔下小五就冲进了茂密的山林里。
“啊!!”
凄厉的杀猪般的惨叫,某一刻,响彻整个北山。
这一天,小五独自一人,捂着鲜血直流的右手,摇摇晃晃走下了北山。
他被张轻年用石头,生生的砸断了两根手指。
“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我这就去杀了南霸天那个犊子,以后再让我在湘西县看到你,打断你的狗腿!”
这一天,小五永远也忘不了张轻年那满口森森白齿与那双阴沉如水的眸子。
与此同时,城南,南霸天的老巢,饭醉团伙大饭店。
“妞啊,给你刚哥笑一个!”刚总踏着大头皮鞋,披着大红色西服,用胖嘟嘟的手指挑起前台那个清秀女子的下巴,乐呵呵的说道。
那个女子,整张小脸惨白,莹白的额头上甚至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饭醉团伙大饭店,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勺子,只要是肉眼可见的物体,此时此刻全部都是粉碎性骨折,甚至连厕所里的卫生纸都被刚总的一群小弟给顺走了,堪称是鬼子下山,蝗虫过境!
十几个南霸天的小弟,此刻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诺大的一楼大厅,将近四十余号人将十几人围在中间,看哪个狗腿子不听话,上去就是一钢管。
“兄弟们,从今天起,跟着刚哥,刚哥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有老子吃肉的份,就有你们啃骨头的机会;老子泡方便面,一定会给你们留下汤水!”
“怎么样,激动不激动?”刚哥伸着长脖子,用一只手搭在耳朵边上,做喇叭状。
“激动!!”四十余号混子举起钢管砍刀嘶吼道。
“激动就给我鼓掌啊,艹!”刚哥骂骂咧咧道。
“啪啪啪!”
那一瞬间,整个饭醉团伙大饭店,尽是回响不觉的啪啪声。
在两个小弟的搀扶下,霸王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