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他从来没有被人用这种眼神看过,而且这个人还是他最好的兄弟。
“我去跑步了,你们都知道我的习惯!”铁柱强行平复下心中的悸动,这样说道。
“李二呢?”郭苏不依不挠的问道。
“李二?没回来吗?”铁柱装傻充愣。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对慕容雪姬下的手,我郭苏一定不会放过他!”郭苏咬牙切齿的说完了这句话,转身便走出了病房,只剩下全身乏力,快要虚脱的铁柱与一脸懵逼的高卫所,陈大富。
好人会有好报吗?铁柱从来不信奉这句话,但是那天,或许真的是奇迹出现了,被李二砍成血人的慕容雪姬,竟然被抢救过来了。
郭苏那个高兴啊,跳着脚,抱着铁柱,激动的又一次哭了。
铁柱心里叹息,他想阻止郭苏与慕容雪姬这份孽缘,但是思前想后,看到郭苏高兴的像是个孩子,最后,他罢手了。
其实铁柱不知道,若是当时他阻止了这场孽缘,或许就不会发生90年代末期,郭苏与李二反目成仇,彼此厮杀的事。
慕容雪姬虽然被救了过来,但是失血过多,还在昏迷中,而且她的手筋脚筋都被李二给砍断了,主治医生跟铁柱与郭苏说,就算是恢复的好,以后也可能落下后遗症,可能这辈子都会在轮椅上渡过。
听完这句话,郭苏又沉默了;铁柱第一次看到郭苏发怒,那双眼睛,已经完全充血,像是魔鬼一般,竟惊起了铁柱一身的鸡皮疙瘩。
郭苏发起怒来,比张轻年更可怕!
手术费郭苏倾家荡产给交了,但住院费还没有着落,从那天起,郭苏开始学着死去的老王爹,游走于湘西县的各个小区,宾馆,或是饭店,只要是能烧锅炉的地方,就有郭苏的身影。
从那天起,到一个月以后,郭苏没有去过学校,他几乎每天就是在锅炉房,县医院,睡觉的地方,三点一线活动。
为了慕容雪姬,郭苏可以说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25号,中午,慕容雪姬做完了手术,郭苏收拾了一下,拜别几位兄弟就跑出去找活。
而病房里,只剩下无所事事的高卫所,铁柱,与陈大富三人。
张轻年案件由于当事人慕容雪姬被人砍伤,而一拖再拖,铁柱心中焦急,整天皱着眉头,却没有一点办法。
25号下午,一行人走进了县医院。
一米九的身高,雄浑的躯体,一身得体的西装,一双擦得锃光瓦亮的大头皮鞋,一件修长的藏青色风衣,一顶黑色礼帽,一条纯白色的围巾,充满霸气,棱角分明的五官,不是南霸天还是谁!
真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南霸天带着七八个人,其中就有他的两个块头很大的保镖,小五与小六。
“嘭!”
当时正皱着眉头思考张轻年与李二事情的铁柱也没在意,还以为是高卫所进来了,自顾自的抽烟,也没有回头。
“嘭!”
一钢管,狠狠的打在了铁柱的脑勺上,当场他纤瘦的身躯直接软倒在了地上。
脑袋剧痛,很麻木,思绪都凝固了,像是一团浆糊。
“你要干什么?”正在小眯的陈大富被惊醒,直接起身,横在了南霸天与铁柱中间。
“我要干你妈!”南霸天抡起棍子,一棍子便抽在了大富的头上,大富根本没想到此人是这般凶残,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一棍子抽的躺倒在了床上。
“给你霸哥往死了打!”南霸天嗷呜一嗓子,身后的七八个小弟一拥而上,对着铁柱与陈大富就是一通狂踩。
“啊!!”
铁柱在密集的大脚中惨嚎着,他根本连身子都站不起来,那些人也狠,专门往铁柱的头上踩,几乎没有几秒钟的时间,铁柱的脸直接被擦破了皮,脚底的黄土与鲜血糊了他一脸,看上去狼狈不已。
“住手!!”
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让病房里狂踩的几人全都停下了脚。
病房门口,老王与高卫所走了进来。
“铁柱,大富!”高卫所惊呼,赶忙上前,将一身脚印的铁柱与陈大富扶了起来。
其实高卫所还是有点小聪明的,看到铁柱与陈大富被南霸天打,想到的是找老王,而不是冲上来陪着人家操练!
“小南,这就是你做大哥的规矩吗?”老王拄着拐杖,行动很不利索,不过他的声音却很足,也很霸气。
“王擎天,规矩,我南霸天会守,但你别忘了,是他们先坏的规矩!”南霸天斜眼看着老王,声音中充满了怒气。
其实在湘西县的混子界,还有这么一条规矩,那就是混子绝对不会和民警为伍,混子的事混子解决,就算是对决生死,也不会惊动警察。
因为如果死了人,那怕是残疾了,民警都会在县城内展开整治,抓小偷,抓混子,抓流氓。
那样一来,县城四霸苦苦维护的老一辈所流传下来的规矩,很可能因为一次大整治便崩塌,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