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却没有发现!”
土窑里的温度,似乎都降至了极点。
三兄弟感到脊背发凉,脊梁骨望外嗖嗖冒着冷汗。
“妈的,别说了,我不听,我不听!”高卫所吓得钻到被子里,蒙着头,身体都在瑟瑟发抖。
从此以后,参与过那起盗墓掘坟的李二,王铁柱,高卫所三人,再也没人提起过这件事。
世间,真的没有神明吗?
职业中学放了四天假,到今天才第二天,铁柱也不着急,帮李二爹放起了羊。
傍晚,三兄弟依靠在一块大石之上,抽着呛鼻的大前门,望着不远处山坡低头吃草的羊群,脸上皆是露出惬意之色。
夕阳如血,不在那么刺眼,铁柱横卧在青草地上,眯着双眼,望着西庄壮阔的风景,很是享受这一切。
铁柱这一生,见到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
有为了糊口,铤而走险的亡命徒;有为了成名,怀里揣着砍刀,整天游荡在湘西县大街上,无所事事的少年。
也有纸醉金迷的富豪,迫于生计,在酒吧、ktv当小姐的靓丽女学生。
铁柱接触过农民,种地的,下煤窑的,放羊的,外出打工的。
但能像他这般,不去在乎功名利禄,在温暖的夕阳下,躺在空气清新的绿草地上抽一口大前门的,好像除了李二与高卫所以外,还真没有人。
躺在草地上,很是硌人,但铁柱却感觉很舒坦。
三十年后,铁柱睡在柔软的,弹跳力堪称恐怖的大床上,每晚都是胆战心惊,他再也找不回三十年前,放着羊,躺在草地上睡觉的那种舒爽感。
两天时间里,铁柱给李二他爹放过羊,挑过水,还帮李二娘拾杏核。
为了犒劳铁柱与高卫所的劳作,在第四天,三兄弟去学校的那天,李二娘砸了不少杏仁,给三人做了一锅杏仁白面条。
那滋味,有杏仁的芳香,有面条的滑溜与劲道,在加上起锅最后的葱花与香菜的调味,真的是好吃到爆炸。
铁柱一次性就干了两大碗,高卫所这厮越是残暴,直接整了三碗。
吃着李二他娘调的胡萝卜丝小凉菜,喝着芳香异常的杏仁汤,铁柱心里很高兴,他想要的就是这种生活。
下午两点,到镇子上坐了客车,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长途跋涉,三兄弟终于回到了久违的湘西县。
北山,青石院子内,老王依旧躺在那张破旧的藤椅上,喝着高粱白酒,磕着花生米,晒着太阳,一副悠哉悠哉的摸样。
“老王哥,看看值多少钱?”铁柱将青铜小鼎往桌子上一抛,颇有种土豪的王八之气。
“哎呦,小子行啊!”拿起青铜小鼎,老王双眼在放着精光,那种饿狼一般的眼神,只有在他潜心钻研岛国男女混合双打动作片的时候才会出现。
李二抽着大前门,拿起那本【颜色】十足的杂质低头观看,不时评头论足,咂嘴之声不绝于耳。
高卫所逗着老王养的一条老黄母狗,不时拽一拽老黄狗的尾巴,等到老黄狗扑过来咬他的时候在跳脚移开,被铁链束缚的老黄狗龇着牙,恶狠狠的低吼,奈何不了高卫所,将铁链崩的咯吱响。
“小子,王哥也不骗你,这个小鼎,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民国初期的东西,市场价五六百左右,顶天了也就是一千块钱,这样吧,王哥也不亏你,看在本家姓的份上,给你三百,你看怎么样?”老王笑眯眯的盯着铁柱,一脸老淫·棍的摸样。
“三百?王哥,你再说一遍,小子我耳背啊!”一旁浏览颜色杂质的李二扯着嗓子,用小拇指挖着耳朵,阴阳怪气道。
“卧槽,怎么把李二兄弟给忘了,这样吧,看在李二兄弟的面子上,再加十块!”老王满脸堆笑道。
“我的面子就值十块?”李二有点火大。
“两千,不要算了!”李二一把抢过了老王手中的青铜小鼎。
“三百五!”老王咬牙!
“三千!”李二面露不屑。
“四百,不能再多了!”老王颤抖。
“五千!”李二冷笑,拉着铁柱的手就往外面走。
“八百,不能再多了!”
“好嘞,成交!”李二笑嘻嘻的跑了回来,向老王伸出了手。
老王一脸愕然,咬了咬后槽牙,道:“能不能少点!”
“不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赶紧给钱,我们快要上自习了!”李二咄咄逼人。
“行,二子,你牛逼!”老王狠狠的将八张崭新钞票砸在了李二的脸上。
“王哥,走了,少搓小鸟,别JB那天搓的蜕皮了!”李二哈哈大笑,拉着铁柱与高卫所就出了青石院。
走在去学校的路上,铁柱对方才李二与老王的一番唇枪舌战记忆犹新。
“我们是赚了吗?”捏着手上的八张爷爷,铁柱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其实老王说的没错,那个小鼎撑死了也就一千块钱的样子,让他赚二百我们还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