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了两声。
“柱子,这事也别瞒了!”陈大富倚在墙壁上,看着王铁柱。
“此事不说,等到这货出院,指不定闹出什么血雨腥风!”郭苏太清楚张轻年的性格了,当下朝着铁柱眨了眨眼睛。
“我也算这件事情的间歇性参与者,那就我来说啊!”赵刚咳嗽了两声,便想在张轻年面前装两把逼。
“那叫间接性,还尼玛间歇性,你有神经病啊!”李二打了赵刚的脑袋一下,笑着骂道。
接下来,李二这厮神采飞扬、精神抖擞,十足一副红卫兵领头人的派头,吐沫横飞,双手乱甩的描述了铁柱是怎样牛逼,怎样霸气,怎样气宇轩昂的一天之内暴打了陈锋四次,就快把铁柱说成了古代那种腰跨长剑,在暗夜里行着十步曰一人,千里不留情的采花大盗了。
“这么猛?”张轻年呆愣愣的望着铁柱,实在是没想到平日里老实巴交的铁柱残暴起来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当下七兄弟聊天打屁,在快到上晚自习的时间,六人与张轻年告别,说是等开完了开学典礼便来接他喝酒去,让他做好出院的准备。
张轻年欣喜着答应,顺便还在高卫所耳边轻语了几句,说自己会带上那枚颇有姿色的小妞,把高卫所这厮高兴的,老脸笑的像是一朵菊花。
职业中学六点四十五上课,六兄弟杀到初中教学楼的时候,上自习的铃声刚响。
201班,黑压压的,全是一片耸动的人头。
铁柱六兄弟杀向教室,还好,有空余的位置。
在教室最后面,六人选了几张课桌便坐了下去。
“教导主任来了!”有同学低声说道。
那是201班的班主任,一个上了年纪的,大约四十来岁,打扮朴素的妇人;还有202班的陈方瑜,203班的一个男老师,叫做李红军。
四位老师,两男两女,除了高慧珍,陈方瑜,李红军外,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戴着眼镜,个子不高,但身体很是壮实的中年人。
“大家好,我是初中部的教导主任,我叫张自得!”张自得走上讲台,首先拿起粉笔,唰唰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字很漂亮,但名字着实不怎么样。
但还好,比那些‘富贵’‘红军’‘狗剩’‘二蛋’之类的强太多了。
“接下来,我便简单的讲两句!”
一个小时过去了,铁柱抱着双臂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了。
张自得依旧在讲台上挥舞着双臂,一翻慷慨激昂的演讲着实不比催眠曲弱多少。
教室前面大多是女生,还好一点,后面的男生基本上早就倒下去一大片了。
突然,铁柱无意间一个回头,发现在教室的窗户外,有一个老头,一直在观察着教室内的情况。
“那个旮旯角掏大粪的?”铁柱心中喃喃,也没放在心上。
“吱呀!”
不知何时,教室的门被推开,铁柱眼中那个‘掏大粪’的老头走了进来。
前一刻还在眉飞色舞,唾沫满天飞的张自得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立刻小跑上前,脸上露出掐媚的笑容,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那个老头微微一点头,挥了挥手,张自得便会意的跑到了陈方瑜三位老师的旁边找了个座位坐下。
“各位同学,你们好!”
走上讲台,老头先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中气十足,声音洪亮,惊醒了许多犯迷糊的同学。
所有人都抬起头,望着那个老头,一副不明觉厉的摸样。
“那是校长!”有女同学小声道。
“什么,这就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校长?”教室最后,高卫所张着一张大嘴,很是惊讶。
“怎么,猥琐哥,这老头很出名吗?”李二摸着后脑勺,不就是一个校长嘛,值得这么多人大惊小怪吗?
“你不知道,湘西县原来根本就没有高中一说,是这个老头在LF市里跑了很多年,才把维修高中教学楼的款给搞定的,而且他教出了很多在咋们市里几乎算是横着走的存在,所以威能很大!”高卫所一脸崇拜的摸样。
“同学们,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挣脱父母温暖的怀抱,不远十几里,甚至几十里的路程,来到这里,来到职业中学,究竟是为了什么?”老校长红光满面的脸上带着淡淡笑容。
“读书!”有女生喊道。
“找对象!”有男生奸笑。
“混日子!”亦有班级搅屎棍大叫。
摆了摆手,嘈杂的教室逐渐安静了下来。
“我不跟你们说什么没有营养的废话,我也知道你们只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我想讲的,只是一个故事!”
或许是方才张自得讲话的时候,那些或是讲话,或是打闹,或是躺倒了一大片的场景刺痛了老校长的心,他的话语,有些许沉重。
“那是我79年教出的一个学生,那时候,他上高三,已经是高考的最后冲刺阶段!”
“你们那位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