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的徐匆指出那枚明显有些偏大的一毛硬币。
“哦,是这样吗?”说着用干裂的手接过徐匆递来的硬币,一时竟忘记了再还给他一个一毛的。
“我走了,老头子,眼睛细点啊!”买完之后的徐匆回头对着老头子告别,或许,他真得老了,真的没办法再想以前一样,因为拿一块贵了五毛钱的雪糕就对着自己大声叫嚷了吧。
“这里?怎么回事!”回到自己老家的徐匆看到的并不是该如何面对的亲属,还有自己值得骄傲的老哥,更多的,则是正在施工的建筑工地。
“这里到底是?”站在原地看着过去平房的旧址,徐匆几乎看不到任何自己老家的旧痕。
“小兄弟,你干什么那?是不是找什么人啊。”在马路一旁遛狗的大树看着一直对建筑工地呆的徐匆说着。
“啊,我,我在,欸!王叔!”对面的正是自己过去的邻居王叔啊,不仅是邻居,还是自己死党胖子的父亲。
“欸,徐匆,你可算回来了,这里生了很多事情,最重要的是,你家里人出事了!出大事了!”
“出事了!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何等的事情,让自己过去的邻居连叙旧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急切说出,徐匆已经意识到事件的严重。
“你那个考上大学的哥哥啊,之前因为耽误人家开商盖新房子,让搞房地产的人雇了帮小混混给打残了!他们现在就在那边租房子住哪!”说着徐匆提着的两袋鸡蛋就不小心滑落在了地上。
“王叔!快告诉我!他们在哪!快告诉我!”
“你别急,我带你去,马上就。”说着王叔也顾不得年老的体制,一路小跑便引着徐匆进了他们租住的公寓里。
“很安静啊。”不知怎么,刚刚来到外面的徐匆便赶紧自己面前的公寓显得十分安静,就像是闹鬼的空房子一样。
“到了,你先进去吧,我就不多打扰了,今天的事情还没做完那。”给徐匆引好路之后,王叔便转身告别,朝着原来在的地方走去。
“多谢了,王叔,我会的。”说着徐匆急忙上了楼,嘶哑的女性声调从公寓的里面幽幽而来。
“这是?”底下身子的徐匆侧过脸附在墙壁一侧听着,是自己的二姑姑在说话,内容似乎是
“俺家滴房子呦,哪怕是清朝鞑子打过来了,俺上头人也从没服过软,后来就算是小鬼子的坦克辗过来了,俺爷爷也没说这是什么狗屁天皇的,怎么到我这,就保不住了呀!”显然听她念叨的是自己稍微有些软弱的舅舅。
“姑姑,我回来了,我哥那?”踏过门框的徐匆对着面前哭哭啼啼的二人说道。
“你,你是?”二舅用着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从门口走来的年轻人,太久了,但是依然无法被人轻易忘记。
“他,他在里屋,跟你爸爸在一起。”说着便看见徐匆冲进了里面的房间里。
“你好啊,父亲,还有,许刻。”掀开帘子的徐匆看到了屋子里的景象,自己面色苍白的父亲和自己可怜的哥哥,被绷带和石膏裹得严严实实的。
“徐匆,你个杂种,现在知道回来了!”和木楞着的室内二人不同,先话的却是从外面过来的人。
“嗯,我回来了,我亲爱的邻居。”没有先去向自己的父亲和兄弟解释,徐匆先回应了骂自己的人。
“你知道你哥生什么事了吗?你现在才回来。”话的并不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先,她并不是自己的亲人,仅仅只是以前是一个邻居,和自己年龄相仿,长得还算不难看的女孩子。
“我回来了,我离开太久了。”没有急着回答的徐匆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观察房子里的装饰,和以前一样,有木匠伯伯做的木飞机,有以前母亲给自己辩的花圈。
“你简直就是个畜生,你在外面逍遥得好啊,这三年,没错家里收成了,许刻就算再忙也会回来帮忙,你那!你不学习,自毁前程也就算了,你还当。”
“难道你觉得许刻在帝都毕业后,还会看上你这种货色吗?那句话叫什么来着了,青梅竹马还是什么来着?”说着徐匆便不再理她了,虽然自己过去的确是个糟糕的混蛋,但这种肉眼可见的歧视,真是让人受不了啊。
“是不是没钱啊,爸?是不是?告诉我,别藏着噎着了。”
“嗯,是。”不知该如何说话的许父说着。
“我去处理,立刻把我哥送到d国去,我听说那里的骨科挺好的,我去准备处理。”说着把行李一仍,徐匆便走出了房间。
“胖子胖子胖子!”立刻联系到了自己的死党。
“怎么回事,许老大,这么急,我这还有两份你给的官司没打那。”电话那边的王光庞辛勤工作着。
“我哥被人打成残废了,我现在正在处理这事情,麻烦帮我弄一下飞机票,我要去德国骨科治病去!”
“啊,这么大的事!我的天那,许刻到底做了什么,你等着,我马上去办。”说着另一边的胖子也知道时间紧急,语气也变得急切起来,说完直接就